「谁啊?」唐凤兰被挑起好奇心。
「可恶!只剩下一个小时而已,我要穿什么衣服呢?」管以烈脑中乱烘烘,压根没听见她的问话,迅速的冲回房里。
「喂!妳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谁啊?」到底是谁让她开心得要飞上天?方才明明还黑着脸,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挂上电话后,又跳又笑,别说是捡到钱,就算中大奖,她也面不改色,视钱财如粪土。照她这发疯的状况来看,若不是战克明被她打败,就是她以前的……的……唐凤兰顿时愣住,不会吧?
她跳起来追进管以烈的房间,就见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试穿,嘴里还嚷着:「完了,完了,上回把唯一一件旧裙子给丢掉,现在只剩下两套灰色的上班制服,讨厌啦。怎么办?怎么办?」
好像真如她所料……「说!刚刚打电话来的人,是不是软饭凯?」
「告诉妳别乱替学长取外号,很难听。」
「难听?」她瞠目结舌,「我还有一堆要奉送他的外号呢,不要脸凯、劈腿凯、变心凯、专考女人凯。」
「他才没利用女人。」管以烈为倾慕的人辩驳。
「对!他最香,都是女人倒贴。我说管以烈,妳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他那样无情无意的对妳,妳还喜孜孜的靠过去。」
想起从前,管以烈脸上蓦地黯淡,嗫嚅的道:「他已经解释过了,他是身不由己。」
哈!冠冕堂皇的理由!「对!犯错不敢承担,反让妳背是身不由己。搞上妳的朋友也叫身不由己。明知道妳对他有意思,还利用妳更叫身不由己。有了身不由己这句话,世界上就没有卑鄙小人。」
「他没有妳想的那么坏。」
「是喔!那妳对坏的界定真狭隘。」
这妮子是吃了罗凯的符水,还是被他下降头?他这样糟蹋她,她一接到电话还是飞奔过去。听同业说,他最近还强力追求女上司,以求好的评鉴,真是败类一个。
说他专靠女人生存也不为过,偏偏就有像以烈这样单纯的女人上当,前仆后继,就是看不透罗凯是个坏胚子。
「不管如何,妳今天不准去见他!」她摆起老板的威严,或者站在朋友的立场,该禁止她永远与这男人见面。
管以烈讪讪的道:「可是我们已经约好了在警局附近的餐厅吃饭。」
「天啊!妳要被伤几次,才会学到教训?!」
「我……我不会那么傻了。只是单纯做个朋友也不行吗?怎么说我们都曾经是同事。」
「妳敢保证?」
「当然。」眼前还是先顺着她。
唐凤兰点头,「那好,带个男朋友去耀武扬威,证明妳已经死会,让我安心,也让罗凯晓得妳也是有行情的。」
不成!万一学长真的误会怎么办?她转个弯拒绝,「不行!我没有男朋友,况且也没有相熟的男性朋友好伪装。」
「我手上一大把,就等妳选择。」
管以烈敷衍的笑,「真的不好啦!」她套上一件较女性化的上衣,在无计可施之下,还是穿了灰色裙子。
至少那是一条裙子。
「好啦!我要迟到了。」她匆忙的跑出房间,在玄关套鞋子。
唐凤兰不死心的追出,「喂!妳跟战克明的约呢?不理他啦?」
「哎呀,妳帮我取消,反正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小小一个公主,谅她耍不出什么把戏,拜托妳啰。」
说完就像阵风般的消失在她眼前。管凤兰气得直跺脚。
这傻女!不成,得想办法,别让她再次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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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管以烈来到餐厅门口。她紧张的抚平裙子,还把绑在脑后的马尾解开,任由黑发披泄而下。
深吸一口气后,她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这边。」远远的就见罗凯在窗边的位子朝她优雅的挥手。
她露齿一笑,迅速的走了过去。
「吃过早饭了没?我记得妳爱吃火腿三明治加冰咖啡是不是?」罗凯风度翩翩的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又殷勤地为她点菜。
「谢谢。」她受宠若惊。
学长就是这么的体贴女性。从她毕业一分到分局,学长就处处照顾她,指导她,嘘寒问暖。
是!他是很有野心向上爬,但是不改他曾经关照过她的事实。人对所痴迷的事情,总是较宽容。纵使他的所做所为总是在利用她,笑容里充满算计的意图,她仍旧狠不下心来恨他。
就连她不小心撞见他与她的朋友一同走进旅馆,她仍旧没勇气质问。毕竟学长从没表示过什么,他的一切止乎情,发乎礼,就算有过那么多暧昧与情愫,说不定都只是自己过度幻想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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