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相处,她发现安琪并不像战克明所形容的那般任性。她是个聪明女孩,偶尔调皮不失乖巧,只可惜生长在皇家有许多限制,使她不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的有自由的生活空间,眉宇间总带着令人心疼的哀愁。
明天她凑巧要回市区,便询问她想要什么,可以帮她带回来。
安琪的眼睛瞬间黯淡,「那只剩我一人好无聊,我得对着空气说话。能不能跟妳去?」她哀求着。
「我也想,可是还得经过诺伦的首肯。妳我都知道答案。」
「好想跟妳去,听说台湾有很多地方很好玩耶。父王允诺我来台湾,却得听诺伦的话不可乱跑,活动范围只有这地方。明哥又不理我,这样跟我在米罗国有何差别?还是一只笼中鸟。」晶莹的眼眸快滴水。
「别这样。我发誓我一定带很多有趣的礼物回来。妳想不想吃小笼包?或是肉粽?还是鼎鼎大名的臭豆腐……」
安琪摇摇头,不发一语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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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近中午要离开饭店时,也不见安琪出现,想必是心情仍在低迷中。
倒是战克明趁她要外出的车子正在给米罗国的护卫做例行检查时,凑过来,涎着脸说:「好久没吃公司附近那家面包店的吐司,帮我带几条好不好?」
厚脸皮,公主想看个笑脸,他却老摆一张臭脸。如今想要求她顺便带吐司?作梦。
她装傻,「想吃啊?!」
「是啊!那滋味之好。」
「没空!」好痛快。
果真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本来想说他是有名的「战神」,是军事翘楚,所以之前的恩怨也就不大计较。
上回他还故意对她「动手脚」,说些暧昧的话,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悸动啦,毕竟能和偶像拉近距离是每个少女梦寐以求的事,虽然她已经是个二十五岁的女人。
不过他对待安琪的态度,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也就连带勾起了她对他恶劣本质的回忆。
她故意问:「什么?想吃吐司是吧?连颗米都不帮你带。」
「不要这么狠嘛,这么多护卫里,咱们好歹也算是『近亲』。」
她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哼!就这么狠,谁要你对安琪无情。」
「她的事妳不懂。」他的笑容有丝苦涩。
还敢讲!她杏眼圆睁,「不懂就该告诉我啊。我最讨厌被蒙在鼓底,讨厌被摒除在外的感觉。」
这般的失控大吼,在场的两位米罗国护卫和战克明,也包括她自己都被骇住,要摀住自己的嘴也来不及。
「车……车子检查好了。」米罗国的护卫尴尬的说。
「那……那我走了。」她垂下早已通红的脸蛋,急忙的想躲进车子里,却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战克明凝视着她,「如果妳愿意听,我可以源源本本的告诉妳。」
还不够丢脸吗?她羞赧的抽回自己的手,飞快的钻进车里,疾驶而去。
管以烈一边开车一边搥打自己的头,大声喊叫:「搞什么啊?管以烈,妳发什么疯,妳嫉妒什么?战克明有他的世界,妳没资格插手,又不是人家的女朋友,凭什么要他对妳交代所有过去!以前口口声声非杀他不可,怎么现在一夕之间全变了……」
管以烈,妳未免也太肤浅,他不过是恢复成帅哥,又是妳的偶像,就对他百般宽容,立场反反复覆,多年来的信念全被他大窜改。
她会有如此诡谲的反应,也不能全怪她。真正卑鄙的是他,他们两个人虽没有约定,打打闹闹也是家常便饭,彼此应该心照不宣有默契的要一直斗下去。
明明是只变态的泰迪熊,怎样可以瞬间塑造如此优秀的形象!她一个人彷佛被远远丢下,除此之外,还有人不停在耳朵旁说着他以前多棒,还有漂亮高贵的女朋友为他而死,自己却永远只能让他撞见她被爱慕的人利用的窘状。
不公平。
正当她专心哀号时,瞄见一根树木横摆在山路中央。
绕道而行绝对过得了,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举手之劳的行为,并不吃亏。
她停车,把树木搬离道路,之后又回到车上,继续往前开。
车子才刚启动,她便从后照镜瞥见后座有些微的动静,马上紧急煞车,迅速的回头看,失声叫出,「安琪。」
以为趴在后座便可瞒天过海的安琪公主,憨笑的撑起身。「阿烈姊。」
「妳在这儿做什么?妳的护卫呢?」她看往道路两旁,希望有来车停下,跳下几位护卫告诉她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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