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我劝你少说一点话,否则你这张嘴,迟早会闯祸!”没见过像她这么难缠的小麻烦。望著朱薏歆,劲岩接著道:“薏歆,接下来就交给你,我在这里等你们。”
点点头,朱薏歆走到思圻的身边,拉著思圻往浴室走去。“蓝小姐,你先梳洗一下,然后把身上这席礼服换下来。”
沉默地任著朱薏歆带著她往浴室而去,思圻脑海里开始策动她的脱逃计划。
☆☆☆
再也受不了那双爱抚的眼神,狂烈地在她的脸上肆意流连,思圻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火气十足地嚷道:“喂!你的眼睛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好不好?”男人对她的注目礼,她可以说是每天在看,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却教她思绪紊乱,仿佛置身在激情的漩涡里,全身发热,四肢无力。天啊!敌人当前,她竟然还春情荡漾。
微微一笑,禹凡从容不迫地说道:“可以,不过,你的眼睛也不要一直盯著我看。”话是这么说,可是那灼热的目光,还是肆无忌惮地纠缠著。
她的眼睛……有没有搞错?!瞪著双眼,思圻叫道:“笑话,我又不是花痴,我怎么可能盯著你看?!
“是吗?”挑了挑眉,禹凡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可就奇怪了!既然你没盯著我看,那你怎么知道我盯著你看?”
“我……”对,她是在看他,可是,她是偷偷摸摸的,又不是正大光明。做贼心虚地瞄著站在禹凡身后的三个人——明明想笑,却憋著不敢笑的难过相,思圻转而恼羞成怒地叫道:“我高兴盯著你看,不行吗?”“当然可以,你高兴怎么看就怎么看,我都不会有意见,不过……”身体微微地向前倾,禹凡伸出手轻柔地拨动著思圻耳际的秀发,似有若无地挑逗著,“以后不可以再叫我‘喂’,要叫我‘禹凡’。”
炽热的颤抖,再度经由那只教人迷乱的手,活跃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思圻强装冷静地逃离禹凡那诱人的触摸,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想得美,谁要叫你‘禹凡’……”
伸手遮住思圻的嘴,禹凡瞅著思圻,刻意曲解地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么叫——‘禹凡’。”说著,忽然转身拿起摆在身后的皮包,递给了她,“这是你的皮包。”
看了一眼表面完好如初的皮包,思圻大大方方地将它收了下来。这个皮包八成被动过了,不过,他们绝对没料到,除了女人随身携带的防身用品,以及一大把钥匙,里面什么也没有,当然,更别提那个可以验明她身分的证件。
“吃饱了吗?”面带微笑,禹凡像是个尽责的主人,礼貌地询问道。
“吃饱了!”被他这么一弄,她哪有胃口。
向身后的劲岩做个手势,禹凡状似轻松地说道:“我还不知道‘蓝以玲’这三个字的真正写法,所以,想麻烦你。”说完,劲岩已经照著禹凡的指示,将纸和笔放到思圻的眼前。
瞪著眼前的纸和笔,思圻无由来得一阵不安,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我可以告诉你,何必用到纸和笔。”奇怪,为什么她突然感到不安,是因为他现在的表现太过温和,跟他危险的气质不太搭配,所以她才觉得异样吗?
“我喜欢白纸黑字,它比随口胡诌来得有意义多了。”对她,禹凡真的愈来愈好奇,不只是反应快,而且还有非常高的警觉性,她究竟是谁?
箭在弦上,她如果坚持不写,那岂不是引来更多的猜疑?拾起笔,思圻大笔一挥,莫可奈何地写下“蓝以玲”三个字。
晃了一眼上头的字迹,禹凡将它交给了等在一旁的劲岩,然后接著开口又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这还用问吗?又不是我自个儿的床,怎么会睡得好?”思圻愈来愈胡涂了,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死鸭子嘴硬,明明睡得昏昏沉沉,一点知觉也没有,还说不好!
“不是自个儿的床的确不习惯,不过,如果你肯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到‘黑峰别居’,我保证你可以回家睡自己的床。”
“我是想回家睡自己的床,不过,没人指使我,你教我怎么说?”
“哦?照你这么说,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正版的故事啦!”
“那是当然……我是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当然不会有正版的故事。”该死!
她说话就是这么横冲直撞,差一点就承认自己撒了谎。这个家伙果然阴险,表面上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以削弱她的警觉心,骨子里却是在设计她,想套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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