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半月来,他百思不解薏歆为何不告而别?他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已经清楚的认定他们彼此相属,可是,在他们彼此倾诉爱恋,在她那么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给了他之后,她却转眼消失在隔天清晨的床畔。他真的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那七天里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全是他的虚幻?还是,她从头到尾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不,他不相信!
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倪正远,展昱风神色凝重地缓缓道来:“朱薏歆的父亲是个酒鬼、赌徒,打老婆、打女儿,十足的瘪三。朱薏歆是个在暴力下长大的小孩,家里得不到温暖就到外面鬼混,所以十三岁就当起太妹,跟著人家混帮派。十四岁那年,她母亲因为受不了丈夫的长期虐侍,自杀身亡。”
看了一眼眉宇纠葛的倪正远,展昱风叹了口气,接著又道:“朱薏歆她母亲死后,她父亲赌得更凶,赌到后来,什么都没了,而且还欠下一百万的赌债。赌场的人上门讨不到债,就只好拿朱薏歆来抵,可是朱薏歆不从,藉机就跑。被一群彪形大汉追著跑,朱薏歆是不可能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不过,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让朱薏歆碰到了贵人,就是当时纵横黑道的‘火龙帮’老爷子——翟敏峰的独生子。
从那时候后开始,朱薏歆就跟在翟禹凡的身边。”
难怪第一眼看见薏歆的时候,她眼底有一抹沉重的悲哀,原来她的背后竟有这么一段过去。看著手中的资料,倪正远心疼地细读上头记载的朱薏歆。
“昱风,有没有办法让我跟薏歆见面?”
摇摇头,展昱风有些无奈地说道:“让我帮你调查朱蕙歆,这我在行,但是你要见她可不容易。资料你也看了,她是翟氏集团总经理的机要秘书,住的又是翟家的‘黑峰别居’,想见到她,可不是通报一声就可以的。翟禹凡对自己的人非常保护,如果真能让你破除种种关卡见到她,只怕也不会让你单独跟她说话。”
“那……我该怎么办?”
望著倪正远焦虑的神情,展昱风不忍心地说道:“让我想想看好了。”
☆☆☆
办公室里正陷在寂静的思考气息当中,而办公室那道略微敞开的门外——“我早就说过这家伙最不老实了,他一定会背著我们偷接Case,果然……”透过门缝,听到那一段对话,思圻终于气愤地做出她的结论,“风?征信社”有一道不成文的规定,不管上门的是何种Case,或是委托人有指定探员,他们都得依循这个顺序——展昱风、蓝思圻、关立瑜、慕云霏、邢浣月;然而今天,身为“风?征信社”的老大,竟然先破坏了规矩,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思圻,就算那家伙不老实,他也是你表哥。”往上瞟了一眼“风?征信社”
最调皮难缠的闯祸精——蓝思圻小姐,关立瑜淡然地提醒道。
“表哥又怎么样?表哥就不能说实话吗?”说真的,她从来不会特别记住展昱风是她的表哥,可是,他们“风?征信社”最精明冷静的女强人——关立瑜小姐,却老爱强调这无法改变的事实。
“喂!你们两个难道就不能安诤一点,不要破坏气氛!”望著办公室里愁眉不展的倪正远,“风?征信社”最浪漫、多情的小女人——慕云霏已经忘了她之所以站在这里偷听的目的,“人家倪大哥真的好可怜,明知心爱的她就在那里,却没办法见上一面……”说著,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用力地拍了一下额头,思圻忍不住呻吟道:“Oh!拜托!你又知道倪大哥要找的那个女人是他心爱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只要看他的表情,我就可以感觉到他对她那种至死不渝的爱。”
感觉?翻了翻白眼,思圻不由得摇了摇头。天啊!真受不了这个女人,什么事都是“感觉”!
静了半晌,蹲在最下面,始终没有开口的邢浣月突然迸道:“云霏,为什么我都没有感觉到?”“风?征信社”最天真,也最甜蜜、可人的小天使,似乎永远也无法明白,为什么她不能跟云霏一样厉害。
“天啊!”痛苦的叹息声,一致地从浣月上头那三个女人传了下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人呢?
“怎么了,”慌张地站起身来,邢浣月一脸关心地想知道她们发生什么事,可是这一匆忙,却让上头的三个女人跟著她,成一条直线地往办公室倒下。
砰!同样出色的家世背景,同样教人目不转睛的姿色,而且,还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社团的好朋友,蓝思圻、关立瑜、慕云霏、邢浣月号称“‘风?征信社’四大名媛”,不过,看著她们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模样,展昱风一点也不觉得她们符合“名媛”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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