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这个形容词用得太好了。
“你待会儿会去找他吧?”赵志明问道。“能不能顺便搭你的便车?”
“当然可以。”子俊一口答应。
于是,他们两个人便带着宪仁和阿虎一起开车往郊外的方向去。
“老大,”阿虎一边开车,一边吆喝着。“我们这个时候去找他,搞不好他还在睡大头觉呢。”“就算睡死了也要把他挖起来。”子俊没一气道。“我们已经够礼遇他了,还想怎么样?”
“说的对,”赵志明接着说:“那家伙实在不合作,我们极力想要保护他,他反倒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竟然还想和传播界接触,发表他的高见,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其实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以自我膨胀,巴不得巧立名目来引人注目。”
“老大,你觉得这个人真有这么重要吗?”阿虎问。
子俊幸灾乐祸地笑道:“他全身上下最有价值的,只有他脑袋里装的那些秘密。”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郊外的一间民房。
叶宪仁一马当先用脚踹房门,高声叫唤:“师明哲,你有访客了。”
师明哲!他竟然还活着,而且此刻正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和一名贴身保镖打起扑克牌。
“组长好。”那名保镖立刻把手中的牌放下,毕恭毕敬。
师明哲的目光缓缓地从扑克牌上移开,抬头瞄了子俊一眼。“为什么你每次和我说话的口气,都让我想到专门看管犯人的典狱长?”
“因为我就是。”子俊没好气道。
说也奇怪,他打从一开始就对师明哲看不顺眼,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更是将他视如过街老鼠。
试想,如果不是这家伙的出现,他和雯伶之间便不会陷入这种无法打破的僵局;他也不必为了完成任务而设下陷阱骗她,她更不必为了师明哲的死深深自责——
“师先生,麻烦你为那天晚上的简报补签个名字。”赵志明将一份公文夹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们还有脸来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师明哲很不高兴地说道。“你们在搞什么鬼?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而不是拿我当枪靶子。”
“那天晚上的事算是一场演习。”子俊若无其事地对他解释。“没有事先告诉你也是为了让整件事情看起来逼真。”
“逼真?”师明哲大叫。“我差一点莫名其妙地被吓死。”
“这是给你一个警惕,以后不要再急着抢镜头。”宪仁说。
“我不认为接受她的访问哪里错了。”师明哲说。“那小妮子说得没错,大众是有知的权利——”
“拜托,别又来了。”阿虎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醒醒吧!师明哲,”子俊冷笑了一下。“师先生,你还以为你现在的处境很安全吗?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吧——”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型的塑胶袋,丢到师明哲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将它拿起来仔细地瞧了瞧。
“这是我们隔天在现场发现的证物。”子俊脸色凝重地望着师明哲手中的小塑胶袋。
师明哲仍然是一脸疑惑。
“你还看不出来吗?”子俊大声地宣布。“——那是‘黑星’手枪的弹头!”“碰!”
小房间的破门被人恶狠狠地踹开,“接应者”眼露凶光地出现在房门口。
“他没死!”
坐在沙发上的“平凡人”,一双眼睛一直不曾离开电视。“那很好啊!”
“他妈的,那小子居然玩阴的。”
“有人规定搞情报的不可以玩阴的吗?”“平凡人”冷嘲地反诘。
“可恶!很少人可以把任务做得这么好。”
“那正是他的过人之处啊!”
“……喂!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接应者”开始感到不耐烦。
“我只和‘钱’站在一起。”他抬头瞄了“接应者”一眼。“说吧,他是怎么把你骗倒的?”
“说话客气一点,我才没有被骗倒。”明明被骗了还要死鸭子嘴硬。
“是的,‘长官同志’。”这是自创的新名词。“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让师明哲诈死,只为了骗一个当记者的小妮子。”
他听完,忍不住发笑。“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这有什么意思,真是可恶!”“接应者”死劲地板紧拳头。
“为了一个女人而大费周章地玩这种游戏,当然有意思喽。”
“少在那里幸灾乐祸还打哑谜,他们就要准备有所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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