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开玩笑,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把樱桃梗子放在嘴巴里,用舌头将它打成一个蝴蝶结的功夫堪称一绝!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淇曼几乎要尖叫了;她不但遇到一个酒鬼,还是个色魔,难怪他的眼神充满了饥渴。
“不必了,”她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地提起裙摆往后退一步,拉长他们之间的距离。“我并不怀疑。”
他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上前一步审慎地打量她。
“谢谢,”他又微笑了。“如果我早料到傍晚时会遇见邻居,就不需要藉酒浇愁。对了,告诉我,你常常干这种事吗?”
这一回,他的笑容带着诚恳的歉意。
但是,淇曼不想接受他的伪善。“什么事?”她生气地瞪着他问。
“穿着新娘礼服到海边来溜猫,”他抚着安然地站在他肩上的无赖。“这只猫是谁的?我讨厌所有猫科动物,如果这只猫是新郎倌的,而你又正好打算把他骗到海边来毁尸灭迹的话,我很乐意帮你把他的猫处理掉。”
淇曼翻了翻白眼。“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这是我的猫。”
“它是你的猫?原来如此;那么,咱们的新郎倌也和我一样讨厌猫吗?”他再次于话题中提到“新郎”这号人物。
而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放眼望去,怎么都没见到新郎?
“不!”淇曼气恼地再瞪他一眼o
“噢,对不起,那是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新郎因为你坚持要猫咪陪嫁而气愤地跳海了。”
淇曼的脑海中立刻幻想出邦彦沉入水里的画面,他的模样肯定还是不慌不忙地整理领带、摸摸头发,为灭顶前做最后的准备。
噢,不,她怎么可以诅咒邦彦?
淇曼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看来她糟糕的一天还没过完,这个邋遢的野男人显然是逮着机会想寻她开心。
她冷冷地看着陌生人,不打算对他的话做反击,只是用她又大又圆的一双杏眼暗骂他——姑娘的心情够差了,少来惹我!
“我真的该走了。”懒得再和他周旋下去,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有比在这里让人笑话更重要的事要做。”
譬如说,回她的小屋里喝热开水嚼冰箱里唯一剩下的冰块来充饥。
“是吗?真可惜,我正想要好好认识邻居呢。”他仍是一脸邪笑。
淇曼伸手把无赖抱过来,突然想起他刚才也说过他们是邻居。
这附近除了她租的那间小木屋外,就只有一幢红木玻璃屋,而且正好就在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崖上。淇曼曾经胡乱猜想着会不会是个像“怪叔叔”一样的老人住在那里。但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但不是个糟老头子,而且还是个顶多三十五岁,如假包换的帅男人。
“这房子是你的吗?”她斜倾着头,望着红木玻璃屋问道。
因为忍不住好奇,所以淇曼一时之间竟忘了他很可能是个讨人厌的酒鬼、色魔、外加神经病。
“不,是我们家的度假别墅。”他微笑着。
难怪她没见过他。天哪,真是要命,他的微笑真好看。
不不不,切记,切记,帅小子不可靠。别随便相信人,天知道他是不是真是那房子的主人,他可以随便一指呀!
他十分有趣地看着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和她那双大眼睛里信任与不信任的迭相交织。
“龙子铭,你的新邻居。”他伸出一只右手,脸上绽放出友善的笑容。“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邋遢,正如同我刚才所说的,如果我早知道会在此刻认识邻居,我就不会让自己这么邋遢地出现。”
淇曼犹豫了五秒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握住他的手,发觉他的大手温温热热的。
她可以相信这家伙不是什么疯狂杀人魔吗?
“罗淇曼。”迟疑地,她报出了自己的全名。“对不起?”龙子铭追问。他体内含量过高的酒精似乎影响了他的耳朵和脑袋,他无法分辨出她的嘟嚷声究竟代表了什么字。
“我叫罗淇曼。”她一字一句地重复自己的名字。她徒劳无功地想抽回手,发现自己纤细的手指被他的大手箍得死紧,掌心的温热很快便温暖了她冰冷的手。
“我……可以把手收回来吗?”她小心翼翼地道,不敢惹恼他。
“抱歉,”他歉然一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你好,罗小姐。”
“你好。”怎么会不好?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哪一个女人不是在她结婚那天快快乐乐的?她欲哭无泪地干笑一声。“我需要带我的猫去收收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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