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事。”是她自己要来的,就算有事,也是她自找的。
严浩无所谓地笑笑,好一个情字最难。是谁说过的?流血的伤口,总有复合的希望;而在心中永不肯痊愈的,是那不流血的伤口。
好久没去看看迎秋了,他……想陪她,今夜。
严浩一口饮尽所剩的液体。“她的命只有一条。”语毕,即起身离去,留下聂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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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照灯的光束下,聂彻远远地看见了那团瑟缩在门边的身影,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一阵车门的开关声把蓝可情惊醒了。
“阿彻?”她一双毫无焦距的双眼,茫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阿彻,她是谁呀?”一阵娇滴滴的女声从前方传来,颇为盛气凌人之感。“这么大了还抱着玩具,丢不丢人呀?”
“先进去。”是聂彻的声音。
“阿彻……”他带了另一个女人回来?那她……她没想过这样的情况。
瞥了眼那个还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他的声音更冷了。
“进去,听见没?”
“那我先进去沐浴了,别让我等太久喔!”做这行的不可以太不识相,这点道理她史燕妮还懂,不然也不会是当家公主了。这次聂彻肯破例带她出场,不知羡煞了多少姐妹们。
“怎么,还不走?”他直勾勾地看着似乎不知所措的蓝可情。“难不成你想玩三人行?”他极尽残忍地说。
“阿彻……”
“我是无所谓,就不知道燕妮肯不肯喽,毕竟有些人不愿意和瞎子……”
“阿彻!”她难过地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捂住耳朵,不可置信地猛摇着头。
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
“走不走随你!”聂彻用力地甩上门,隔离了两个人。
同一时间,屋外夜风萧索,佳人愁肠寸断。
屋内,却是春色满溢。
“十分钟内离开。”云雨过后,聂彻往床下丢一叠千元钞票。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要钱的。”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
“砰”的一声,他头也没回的走进浴室。
他任冷水阵阵地冲刷着自己,洗去汗水,洗去欲望,却怎么也洗不去那刻骨铭心的记忆。
原本以为早已淡逝的情感,却又如决堤的海水般凶猛地涌进,他该怎么做?
放她走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不是圣人,他没有办法面对她而不去伤害她。他无法说服自己在看着她的时候,不去想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
走出浴室时,床上已空荡荡。史燕妮果然识相。
深夜两点,寒意飘了进来;除些之外,室内静得可以。
“哈啾!”小小的喷嚏声在此时却格外响亮。
“该死!”聂彻匆匆地抓了条薄被,打开了门。
“谢谢……哈啾!”被子罩在她的峰上,她知道刚刚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已经走了。
“你进去吧,这里好冷。”身上一滴一滴凉凉的,大概是露水吧?她可不希望他着凉了。
没有动静?“她……已经走了。”他大概是出来找刚才那个声音娇媚的女人吧,拿被子给她只是顺道。
还是没有反应,他是在气她为什么还没离开吗?
“我看不见,没办法叫车。”刚刚那个女人离去的时候,她就是开不了口请她帮自己叫车。在她向自己炫耀聂彻和她的鱼水之欢后,她还想保留仅剩的那么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哈啾……啊——”顿时之间,她的身子连同怀中的TOTORO被他抱了起来。“好痛!”早已冻僵的四肢麻得刺痛。
“还有大袋子。”里面还有一只TOTORO,那可是她的宝贝,千万丢不得。
就这样,她和她的行李们通通进了屋内。
“我好饿……”她可怜兮兮地说着。
“洗个热水澡,我去弄吃的。”声音没什么感情,他帮她放满浴缸的水,而后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他看见她仍呆坐在床上。
“我……看不见。”在家里,她可以凭着记忆自己盥洗,但在这里可不行了。
“白尚礼都是怎……”还没等他说完,她就急急下了床,往水声的方向走去。
她不要听他说出伤人的话!她一个劲地走着,丝毫没注意隔间的门槛—
“啊!”就在要扑倒之际,及时地被抱住腰。
抱着拼命挣扎的身躯,聂彻意识到自己的残忍,他僵直地站着,任由她尽情发泄。
“够了没?”他朝着早已泪湿的脸庞低语,声音轻得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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