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资格说我!”她大吼,脸上流的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你这种人,我懒得知道些什么以,免得脏了我的耳朵!”
“走开!走开!”她像发了疯似地朝他狂吼。
“我乐意之至。”语毕,他即转身离开,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就像囚犯离开监狱,没有一丝眷恋。
好冷!湿淋淋的衣服紧贴着身躯,她蜷缩成一团。
没人理没人理,没人爱就没人爱,我不稀罕,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下贱、我肮脏,说得再确实不过了,不是吗?
妈,为什么不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留在这里面对如此污秽的生命。
不像其他的豆蔻少女,她,没有期待、没有未来,有的只是不堪回首的过往。
妈妈,我要带着孩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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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严浩一边弄着蛋炒饭,一边咒骂着。
看他给自己找来什么样的麻烦?如果没有答应聂彻接下这档麻烦事,他现在可乐得轻松呢!
别太苛求她!他想起聂彻的话。什么嘛!这种小孩就是太欠缺管教了,才会自甘堕落。
动作漂亮地把炒饭撩起锅,霎时,厨房内香味四溢,令人垂涎。
“黑岩冷凌,反省过了,就可以出来吃饭了。”他敲着浴室的门,语气仍是不怎么友善。
咦?没有动静?
“黑岩冷凌?”
搞什么鬼?他打开原本就没上锁的浴室门。
“该死!”又是一声咒骂!
严浩迅速地抱起用刮胡刀割腕自杀的冷凌。
该死!割一刀还不够,手碗上满是刀痕,整个人冰冰得像一具死尸。
该死!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想活得久一点都无能为力?
不知怎么的,当年他抱着迎秋的感觉又浮现了,他居然不希望她就这样离开。冬末了。
清晨,小雪飘舞了起来。
第二十四天了。
聂彻早上在梳洗过后,也顺便帮蓝可情做清洁工作,日复一日。
湿毛巾轻轻拭过她的脸庞。
“阿彻……”突然间,一阵好细的声音,从可情的嘴中逸出。
聂彻拿毛巾的手霎时停住了动作。
“阿彻,是你吗?”她缓缓地睁开那双仍无焦距的美眸。“阿彻?”
“是我,是我!”一颗泪珠笔直地掉落,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回到他的怀中。
“你哭了?”她的脸上有他的泪。那是一种压抑很久很久的情绪,混合着深情,滴落下来。
他紧紧地拥着她,不肯松开。
她则是顺着他,没有半点挣扎、半丝儿抗拒。
“阿彻,你一直都在这里。”这句话是肯定句。昏睡当中,隐隐约约,她就是能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嗯。”
“我看见了妈妈,她说你希望我回来。”在他怀中抬起头。“是真的吗?”
“嗯。”
“阿彻,你的伤要不要紧?”他记得他也中弹了,语气有些焦急。
“没事。”他感受到拥抱她的温暖。
“真的不要紧吗?”
“嗯。”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发丝。“永远不允许你再拿身体去挡子弹了,听见没?”
她虚弱地漾起个微笑。“阿彻,我好渴。”
聂彻转身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喝,不要呛到了。”
“阿彻,我觉得现在好幸福。”不管他爱不爱她,最起码,他不再恶言相向,不是吗?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一辈子,再也没有争吵,没有仇恨……”声音愈来愈小,却是无比的坚定。“阿彻,我好爱好爱你。”
聂彻被她的话震动了,激动莫名地搂紧她。“赶快好起来,你还得帮我生好多好多宝宝,听见没?”
她在他怀中轻轻地点头。
这就够了,虽然他还是没有说出那三个字,但他肯让她生他的宝宝了。这就够了,她该满足了。
“阿彻,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个女护士过来?”她大概是躺大久了,全身都好酸痛;如果可以洗个热水澡,应该会舒服点。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聂彻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掀开衣服,打算看看她的脸前的伤口,另一手摸上她的额头。
“不是啦!”他的举动让她脸红,想推开他的手。“我想洗澡,躺太久了,怪怪的。”
“我帮你。”他看着她因害羞而泛起的两片红晕。“该看的早看光了,这是丈夫的权利和义气。况且,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他轻捏她的小鼻子。
丈夫?他说他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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