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艾玺儿忽觉一片乌云罩顶,
“淳于先生……你……你何必强人所难呢?我有我个人喜好的权利吧!”
“你确定你有好好把你的权利发挥出来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的权利好像睡着了,因为你根本没让它有机会发挥。”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还清楚。”
艾玺儿脸色苍白地瞪视着他,“淳于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大可直说无妨,不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逼出你想知道的真相。”
她臆测,他或许已经知道她的身分,所以才故意百般刁难她,否则他们两人家不相识,他没理由要针对一个陌生人出尽难题,不是吗?
唇边挂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淳于循极不答反问:“你以为我想知道什么真相?”
“你——”艾玺儿一把怒火在胸腔燃旺,她恨不得撕烂眼前这男人唇边那抹刺目的笑!
该死的,他分明是故意的!她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配了。”抛下话,她头也不回地推门步出。
来到大马路上,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正要上车时,却被后来迫上她的淳于循极拉了出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淳于循极面无表情地瞪她。
她悻悻然甩开他的手,“淳于先生,请你自重。”
“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工作了?”
“我很想要,可是你这么咄咄逼人.迫使我不得不放弃。”她挺直了背,毫不畏惧地与他平视。
就算平时脾气再怎么温和的人,一旦被逼到极点也会反抗的。再说,她这几年为了隐藏自己的身分,过着畏畏缩缩的日子,她已经够无奈,也够烦躁了,她的耐性似乎已逐渐告罄,天晓得她还能撑多久而不会爆发出压抑多年的郁闷及委屈——她只是为了文函才拼了命的忍,她知道,一旦她的身分曝光,她姐姐的男朋友就会知道文函在她这里,他就会跑来跟她要儿子,到时她怎么跟她死去的姐姐交代。再说,她也不愿意再去面对她的未婚夫,当年她笨笨的把赚的钱,拿给他去投资他想要做的生意,要不是她姐姐告诉她事实,她还被蒙在鼓里,不晓得他爱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那二亿五千万的身价!所以她对他心寒了。
钱她知道她是拿不回来了,但是她知道,她的心还来得及收回。
她现在有文函要照顾,为了保护他,不让他跟着那个泯灭良心的父亲,她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分。
唯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待在她身边,就算她钱不多,无法给他最好的,但她坚信,她对孩子有爱,在有爱的家庭长大的小孩,比在那种污秽不堪的家庭长大的小孩更幸福!
无奈,这个决定却苦了她,她除了音乐以外,没有其他专长,
她深知自己在音乐界的名声有多大,几乎大家都认的出她的长相,所以她不能做与音乐有关的工作。
然,隔行如隔山,想跨行谈何容易?
这些年来,她找了很多零星的工作,每个都做不长,也受了很多苦,最后,所幸让她找到了这个幼稚园的工作,一做就是两年多,园里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大家都没有心机,非常单纯。
况且,每天面对的都只是小孩子,和家长接触的时间不多,她根本不怕别人会认出她。
她真的喜欢这个工作,更有长久做下去的打算,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料的到,突然会蹦出一个淳于循极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一个狂妄嚣张的男人,不顾她的苦衷,硬要把她逼上绝境才肯罢休,说真的,这一刻她恨他比恨她未婚夫及害死她姐姐的男人还来的多。
毕竟那些都已是过去式,过去的事她现在暂时没能力计较,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她无法假装没看见的忽略掉,更何况,他也不容许她忽略掉他的存在。
真正与他相对的日子不过才二天,认真算起来,才几小时,她就被他逼的走投无路,大有不顾一切,豁出去和他一决生死的冲动。
他,绝对是个扫把星!
还是她的克星!
“我是为你好,哪算是逼你。”他为自己霸道的行为狡辩着。
“让我过我想过的日子才是为我好!你什么都不晓得,而且你凭什么才一走进我的生命,就要主宰我的一切!?”她实在是气疯了,骂人的话劈哩啪啦的从她的嘴里倾吐而出,“你只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你和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来都不认识你,更不曾得罪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你就不能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单亲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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