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焦昶的疑虑不过是杞人忧天。李光昕非常有自信地如此想著。
「光昕你——」焦昶正想再劝,却被人给硬拖了出去。
他转头一瞧。拖著他的人正是高头大马的梁掠。
「掠,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阿昶,你必须承认光昕的做法虽糟,却很有效。」
焦昶拧眉,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管是光昕相小筑,或是你和丫头的事,在我看来都很浪费时间,喜欢就直接说嘛!干嘛拖拖拉拉的不肯讲?他磨了十年总算肯下定决心,你呢?你又磨了几年?你到底要到何时才要点醒丫头?」
「掠,我只是在等她长大,等她能够了解我的感情。」他道,却掩下住眼底闪过的一丝落寞。
「等她长大个鬼啦,她已经二十岁了,早就是个大人了,你再继续等下去,小心她哪天带著情人回家见「哥哥」,到时你就别来找我哭。」
看到焦昶因他的话瞬间变了脸色,梁掠只能拍拍他的肩,道:
「兄弟,你这样一天拖过一天也不是办法,不如学学光昕,先下剂掹药,有什么问题以後再说。至於光昕的事,只要小筑也爱著光昕,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所以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老是烦恼东、烦恼西,小心秃头啊。」
「掠,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很毒啊?」焦昶没好气地道。居然咒他会秃头……这兄弟是怎么做的?
「通常大家都说我说话很直。」梁掠豪爽大笑,有什么烦恼就暂且放一边吧,反正最糟的情况还没发生,至於光昕的事,就先看看状况再说吧。「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歪著头,范雅筑对著镜中的自己喃喃道。
整件事发生得太快,到现在范雅筑还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再过几个天就是婚礼了,但她却好像还没从那个慌乱的早晨走出来。
「嗯?有问题吗?范小姐,我们立刻修改。」说著,站在范雅筑身旁的店员马上拿出纸笔,准备记下问题。
「不、不是,不是礼服有问题。」发现自己在无意间说出心底的疑问,还造成店员的误解,范雅筑连忙解释道。
范雅筑现在正在一家服装设计工作室,身上穿著美丽的婚纱,跺在约莫二十公分高的小台上,脚边还有几个店员正忙著为她确认服装细节。
她今天是跟著李光昕来试婚纱的,她在这里试衣,而他则跟几个将成为伴郎的朋友在另一头试衣。
「范小姐,你还有一位伴娘没来试衣,她……赶得及吗?」
「喔,她等等就会过来了,不必担心。」范雅筑微笑回覆。
「那就好。范小姐,你穿这件婚纱真的很漂亮。李先生的眼光实在太棒了。」
镜中反映出一张柔美可人的容颜,美人的身上穿著削肩设计的纯白婚纱,看似平凡无奇的缎质礼服上,却绣有种种美丽的图样,绝美却不奢华,相当符合范雅筑给人的印象。
同样的缎质长手套相较之下就朴素多了,仅在手套开口处绣有同款的图样,一个又一个圆弧在开口处交织成一片华美。
「头纱送来了。」一名店员推门而入,手里捧著一个黑绒布面的小盒。「这是刚刚才从法国送来的,我本来还担心会赶不上试衣咧。」
「法国来的?」范雅筑呆住,她完全不知道李光昕会特地向法国订购头纱。
事实上,她对於整个婚礼的细节都模模糊糊,因为这些全由李光昕一手包办,才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婚礼都打点得差不多了,只差步入礼堂!
「是啊,因为李先生的要求很特别,所以才决定用订制的。」说著,店员打开绒布盒,一块美丽的蕾丝静静躺在绒布之上,绒布的黑,衬得蕾丝更加纯白动人。
另一名店员将头纱拿出来,戴在范雅筑头上。
「这是……」范雅筑摸著蕾丝上的花纹,低低喊道。
「小草莓。」
听到这个久违的外号,范雅筑忍不住红了脸。
天啊,为什么他会要求头纱上放著草莓图样?范雅筑一时间只想到高中时被叫了三年的外号—小草莓。范雅筑下意识觉得李光昕在开她玩笑。
但这个「玩笑」未免太美丽了吧?
范雅筑摸著美丽的蕾丝头纱,她从没看过手工这么精美的东西呐。
店员之一解释道:「李先生说他和范小姐你是因为草莓认识,也是因为草莓而更进一步交往,所以草莓对你们两人很有纪念意义。」
其他店员听到这样的理由,纷纷发出惊叹声,实在大致人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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