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特别在意你。」谨悠继续说道,语气有些不平,也有些委屈。
「在意到变成了爱?」
「嗯。」谨悠皱起鼻子,不甚甘愿地回复。
难得看见她撒娇的小儿女娇态,翟日煦开心地笑了起来。
「悠悠,我爱妳,就像妳爱我那么久。」他学她以慎重的语气道。
不忍她再胡乱猜测,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安定她的心。
「啊?」她瞪大眼,受宠若惊。
「烺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懂我的心意,之后他一冲动,未经思考便跟妳说了。」
「这意思是……」
「意思是,从那时起我就喜欢妳了。」
彼此有意的两人,却绕了这么大一圈才得知对方的心意。
谨悠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妳不是要哭了吧?」他微笑问着,眼中有着不舍。
「可是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有股委屈涌上心头,她哽咽着投入他怀中。
为了「他爱不爱我」这问题,她心里煎熬了好长一段时间,偶尔梦见他跟她说「不爱妳」,总是将她从梦中吓醒,然后便惶然的度过一天。可是现在却发现,那一切原来都是无谓的困扰。
翟日煦冷静的脸头一回出现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不知怎么安慰掉眼泪的女孩子,没有女人会用落泪这招对付他,因为深知他不吃这套,眼泪只会换来他一笑,之后他便掉头就走。
但对于谨悠,他不可能视若无睹,因为她是他放在心上多年的女孩。
「别哭了。」他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可能也是年轻气盛的关系,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但烺不是替我表达了吗?」
「是啊,我是相信了,但你不该什么表示都没有。」
「当然有,我特别关心妳,对妳也特别有耐心,不是吗?」他不希望再惹恼佳人,赶紧提出证明。
就这样?她一脸讶异。「可是我以为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温柔。」
「这么多以为,可是没一个正确的,至少我自认对妳是特别的。」
「那也是你以为的。」
「咦,学会跟我斗嘴啦?」翟日煦好笑地敲敲她的额头。
「没有啦。」一被责备她就气弱了,怯怯地低下头。
「干嘛降低音量?我喜欢妳这么大声对我说话。」感觉起来有生气,而不是畏畏缩缩像个胆小鬼。
「你有被虐狂啊。」谨悠这话说得很小声。
翟日煦心想,也许的确是他太不会表达,两人才始终停留在互相猜疑的阶段,如果他能勇敢些,结果是否会不同?
「好吧,是我的错。」他忽然开口。
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我该表现得更明显,应该一抓起妳就来个狂吻,这样妳一定不会弄错我的心意。」他亦真亦假的说着。
谨悠红着脸瞪视他。
「好啦,脸别再红下去了,我是开玩笑的。」他笑道。
「那你后来为什么出国?」她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当时以为他讨厌她,才会出国去,为此她还心伤了好一阵子,虽然他后来说过是为了成立公司而出国进修,可是他连说都没跟她说一声就走,仍然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本来就是我的打算,为了成立公司的计划,我势必得出国念书,只是当时我以为会获得妳的响应,却没有,所以便摸摸鼻子出国去了。」
「你把自己说得好可怜。」她故意漏他的气,学着他偶尔欺负她的那种语气。
可怜的人又不只有他,暗恋了这么久的她也很可怜啊。
「可是期间我曾回来几次,那次公司的尾牙宴,在中庭里的人是妳吧?」
「真的是你?」她低喊出声。「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作梦。」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到后,她回家便倒头大睡,不断说服自己那是个梦。
「哈!傻瓜。」翟日煦不禁被她的话逗笑。「感冒好些了吗?」看她小脸通红,比他刚进门时看见的苍白脸色好多了。
「嗯,好很多了。」他一来,她好像什么病都没了。
「真的好点了吗?」翟日煦不太放心,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好了,头也不晕了。」
「手呢?」
「也没有前天那样痛了。」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捏被包扎起来的伤处。
「那就好。」
「日煦哥。」
「嗯?」
「那你呢?要回去了吗?」她希望他能多留一会儿,在异乡生了病还有人能依赖的感觉真的很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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