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佛才不是个刁钻、泼辣又蛮横的女人,聂云祥这么肯定认为。
“不过—”陆苹诡异地笑说:“我知道你要找的珍妮佛在哪里。”
陈艾琳心头一震,急得想开口阻止陆苹,只是话到唇边,又及时打住。
“珍妮佛人在哪里?你快告诉我!”聂云祥激动追问。
“要我告诉你,可以,不过嘛—”陆苹卖关子思量。
“不过怎么样?什么条件都行!”聂云祥急得快疯了。
陈艾琳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冲出胸口,她神情忸怩、干笑著走到陆苹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暗示说:“陆苹,卖场就快营业了,再不将商品上架,就来不及了。”
“哦!哦!”陆苹会意,装傻地连应了几声。
“喂!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肯告诉我。”聂云祥不放弃追问。
“很简单,不需要什么条件,不过”陆苹顿了半晌,说:“得等本小姐心里高兴等我高兴了就会告诉你。”
“那你今天—”聂云祥傻呼呼地问。
“今天本大小姐不高兴。”陆苹撅起嘴说。
看著陆苹将聂云祥折腾成一副哭笑不得的凄惨模样,陈艾琳又同情又无奈,只能暗暗叹笑猛摇头。
卖场准时开始营业,同时也开始了聂云祥这辈子以来最痛苦的一天。因为陆苹有意捉弄,举凡搬卸货品、跑腿取物等粗活,均毫不客气指派聂云祥一人包办;于特卖现场中,更是挑尽毛病,频频数落,累得聂云祥疲于奔命,苦不堪言。尽管有满腹怨气与牢骚,但他还是强忍著往肚里吞,连“脸色”都不敢摆。拖著一身的疲惫回家后,聂云祥并没有在父母面前叫苦。迳自进房后,便像在实验重力加速度一般—将自己的身体竖直,直接摔躺在床上,口里忍不住舒坦地呻吟了几声。
“妈呀!今天被那姓陆的女人整得够惨了,哪天非得讨回这个公道不可。”聂云祥咬牙切齿地自语。
尽管对陆苹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当当他疲累地闭上眼睛后,陈艾琳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倩影,却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而且是那么巧妙地与他幻想中的珍妮佛结合起来。
陈艾琳,几乎就是他幻想中珍妮佛的化身。
“如果她是珍妮佛,那这个世界就大美好了。”聂云祥陶醉地自语著,脸上泛起痴痴的傻笑。
“谁是珍妮佛啊?!”聂父悄然推门进来。?
聂云祥紧张地坐了起来,赧然开口:“老爸!”
“谁是珍妮佛?在美国的女朋友?”聂父亲切探问。
“不是啦,我在美国哪有什么女朋友。”聂云祥羞红了脸,搔头笑答。
“还不承认?”聂父欣然笑说:“要不要叫她来台湾玩玩,以便一解相思之苦?机票老爸帮她付。”
“老爸,你扯到哪去了?”聂云祥无奈,只好从实招供。“珍妮佛是我在美国交的一位台湾笔友,这次我提前回国,为的就是想跟她见面。”
“哦?!没想到这种事连老爸都瞒住了。”聂父感到意外,又问:“你今天是不是跟她见面了?”
“没有。”聂云祥神情失落地说:“我有按通讯地址去找,但是并没有这个人。”
“搬家了?”
“不是,她是藉这个地址跟我通信的。”
“那住在那个地址的人应该知道。”
“问题是—”一想到陆苹,聂云祥心中不觉有气:“问题是住在那里的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泼辣女人,她百般刁难,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告诉我。”
“哦!-”聂父微愕,接著却笑说:“什么样的女人那么厉害会拿她没办法,我倒想瞧瞧。”
“她正巧就是负责我们公司特卖会的那家百货公司的职员。”聂云祥不服气地咕哝:“她不是厉害,而是不可理喻。”
“陈艾琳?!”聂父疑惑著:“不会啊!陈小姐个性蛮温顺的,而且-”
“而且人长得很漂亮。”聂云祥喜孜孜地接话,随后又不高兴地说:“我指的是另一个人,她叫陆苹。”
“陆苹?!”聂父思索著,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以往,两家公司的业务来往,都是由陈艾琳负责接洽的,陆苹也曾经几次跟来,只是并没有留给聂父深刻的印象。
“要不要老爸帮你问?”聂父热心地问。
“不用了,小事一椿,我自己搞定就行了。”聂云祥欣然笑说,随后又怯怯探问:“老爸—你认为那个陈艾琳怎么样?”
聂父诧异的目光盯了儿子好一阵,才问:“小子,你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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