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求求你,雨洁她会是个好媳妇的。”
“很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好媳妇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妈,我求你不要伤害雨洁……”
柯以伦的哀求,并没有改变柯妈妈的决定,相反的,只换来一顿斥责。
柯以伦明白,邵雨洁和母亲早晚会有见面的一天,但却不是在这个最不适宜的时机里;他担心,个性温和、善良的邵雨洁,是否应付得了母亲尖酸刻薄的对待?
梁父回家后,福伯悄悄地将梁母和梁蕾争吵的事告诉他,而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柯以伦赴完梁蕾的约会、回到公司后,已将整个实情告诉他了。
“小姐呢?”
“晚上饭也没吃,就气嘟嘟地出去了。”福伯感叹笑说。
“这孩子!”梁父也是无奈叹笑。“福伯,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想法,有些事不是做父母的可以左右的;其实以伦这孩子确实是不错!”福伯客观地说,并没有给梁父具体的答案。
“看来,这真的是件棘手的事。”梁父感叹地笑了起来。
走进别墅,不见梁母,梁父随口又问:“太太也出门了?”
“没有,不过和小姐一样,晚饭没吃就一直关在房里。”福伯回应。
梁父没说什么,迳自走进房内,一眼就瞧见梁母不高兴地躺在床上生闷气。
“怎么?生闷气啊?”梁父坐在床沿,陪笑脸询问。
梁母白了他一眼,闷不吭声地翻个身,背对他。
“是不是咱们的宝贝女儿惹你生气了?”梁父耐住性子再问。
梁母愤然翻身,劈头就骂:“我还以为你只顾著工作、应酬,只把家里当饭店看,什么事都不管了!”
“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能不管,再说……”梁父故作无辜地想逗乐梁母。“再说,有你这么能干的老婆,我以为根本不用我操心。”
“你是在讽刺、消遣我啊?!”梁母白眼瞪著梁父。
“我就算向天皇老子借了胆,也不敢啊!”梁父亲密地哄劝:“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没听说过吗?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不害矂!”梁母“噗哧”一笑,气倒消了不少;随即又忧虑地问:“老公,你看阿蕾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你认为该怎么解决?”梁父把问题丢给了梁母;至少在她气头上,梁父还是不愿贸然表示意见。
“当然是让阿蕾和以伦结婚喽!”梁母不假思索,依然固执坚持己见。
“哦”梁父微微一笑,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梁母认为梁父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她理直气壮地说:“这是老早以前就和柯家说好的;而且以伦长得一表人才,个性又好,没有理由不让他们结婚。”
“那女儿的意思呢?”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在生气、伤脑筋的嘛!”梁母憋了一个晚上的怨气又涌上心口。“你猜,你那个宝贝女儿怎么跟我说,她说什么——什么和以伦不来电!”
梁父忍不住发笑。
“你还笑得出来?都是你把她给惯坏的!”梁母怪罪。
“怎么全都怪到我头上来了?”梁父叫屈,但仍笑说!“你也不想想,咱们家女儿的臭脾气是得自谁的真传?”
梁母当然了然于胸,所以她哑口无言。
“可是可是像以伦这么好的孩子,她要上哪儿我去?我这么做,难道真委屈她了吗?”梁母气恼地说。
“阿蕾也没说以伦不好,只是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像我们以前那般宿命,他们在乎的是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就像你刚才说的[来电]!”
“除了阿蕾到加拿大留学三年的时间之外,他们几乎是从小玩到大的,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来电。”
“阿首是从小欺侮以伦到大的。”想起以前,梁蕾霸道欺侮柯以伦的情景,梁父忍不住又想笑。“现代的年轻人,已经不相信时间能培养出感情的法则了;说不定明天,咱们女儿就带个男孩子回来,对我们说是她的男朋友,在你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们就到法院公证结婚去了。”
“阿蕾要敢这样,我就登报作废掉这个女儿!”梁母忍不住发表高论。“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把恋爱、婚姻当儿戏,什么速食爱情、试婚之类的玩艺儿满街都是,才会使得现在的离婚率那么高。”
梁母那慨然的模样,仿佛像个捍卫传统婚姻的战士,看得梁父啼笑皆非,只好抿著嘴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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