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不在意地笑笑;现在他的手背还痛得厉害,心想,大概要两三天没办法弹吉他了。
梁蕾本想再调侃他一番,但是她却心疼得无法再尖牙利嘴了;毕竟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虽然没有跌打损伤的药,但以方心岱的经验,酒精多少有消肿止痛的疗效;于是她赶紧用烈酒为何凡推拿,痛得他哇哇大叫,最后再胡乱地喷了些消炎粉后,才算了事。
“应该可以暂时止痛,明天再去看医生吧!”方心岱算是尽了人事。
梁蕾似乎不想表现出她的关怀与道歉;至少有第三者,尤其是方心岱在场的时候,她不愿意让他以为,做了这么点小牺牲就可以得到她任何的感激。
她想,她大概真的爱上何凡了。
何凡因手痛而没有办法开车;在方心岱有意的安排下,梁蕾便理所当然地送他一程这是梁蕾第三次当他的司机,习惯得很。
“谢谢你!”车子开上一段路后,梁蕾欲言又止,支吾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开口。
“我还以为你的字典里没有这几个字呢!”何凡诚心接受。
梁蕾没有生气,反倒嫣然而笑,这娇俏璨然的笑容,不觉教何凡看傻了眼,他的灵魂险些从痴傻的眼眸里飘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梁蕾的脸上褪去了那份任性、骄纵,而展现出羞涩、迷人的俏模样。
“看什么?”梁蕾努嘴,有些不自在。
“你很美。”何凡痴傻般地说。
“喂”梁蕾娇嗔地白他一眼,一颗心跳得厉害。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难道没有男人这么称赞过你吗?”
“油腔滑调!”梁蕾没好气地咕哝。
这种惊叹式的赞美,梁蕾早习以为常,甚至骄傲的视为理所当然;但是由何凡口中说出这席话,却教她心慌意乱糟了!她真的爱上他了!
“喂!你怎么会喜欢上音乐的?”梁蕾突然好奇地问。
“追女孩子。”何凡露出一副连自己都感到荒唐的模样。
梁蕾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心想,现在都几零年代了,怎么还有人驴到用这种蠢方法。
“告诉你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何凡清了清喉咙,说:“那时候,你应该还在国内,也就是我大一那年,正值民歌流行。校园内几乎人人都能哼上几首,而那时候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非得要抱著吉他。摆出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偏又强说愁的模样;就算你长得其貌不扬,照样可以美女抱满怀。”
“你就是其中一个耍帅的人?”梁蕾认为在当时,他应该是酷毙、帅呆了。
“当时,我爱上了一位高我一年级的学姊。”何凡赫然继续说:“她很美,至少在我眼里,她算得上是校花;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吉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偏偏她就是校园内最热门的吉他社副社长,而我的情敌就是社长。这逼得我不得不硬著头皮加入吉他社,也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力量?还是天赋异禀?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就能弹得一手好吉他,并且在一年后,我击败了社长,当上吉他社的社长“最后,你也赢得美人的芳心?”梁蕾忍不住插嘴。
“要这么容易,故事就不感人了。”何凡叹口气,继续说:“自从我当上了社长以后,我就开始对我学姊展开疯狂的追求行动,但是始终没有进展;最后在一次台风天里,我在她的宿舍门口守了一天一夜,最后她终于出来,陪著我淋了一身的风雨。”
“她感动了?”
“她是感动了,但是我也心碎了。”何凡感伤地继续说:“她说她没办法接受我的感情,因为她已经怀了社长的孩子,两个月后,等他们一毕业,就要马上结婚。”
梁蕾感叹不已。
“前年听说他们离婚了,那个女孩子又嫁给一位导演。”何凡自我解嘲地苦笑:“早知道,我就去干导演了。”
梁蕾想笑,但却笑不出来,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还以为你对女孩子向来都是无往不利的。”梁蕾没有讥讽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何凡也有如此悲情的往事。
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竟一路和气、轻松愉悦地聊到何凡的公寓门口。
“要不要上来坐坐?”何凡诚心邀请。
“你该不会是想用一杯咖啡,然后把女孩子骗上床吧?!”
何凡不置可否地双手一摊。转身朝公寓内走去,却又让梁蕾唤住。
“你明天哦!不,你今天还来不来?”
何凡纳闷不解,斜头望著梁蕾。
“我是说,反正反正你的手也受伤了,也没办法弹吉他,我们店又刚开张,正缺人手,所以……”梁蕾支支吾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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