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尼不当朱延恩存在似的,一面打量店内的装潢与气氛,一面露出一副不满意但能接受的神情。
“还不错,就是旧了些,如果再稍加装潢,应该可以玩玩看。”
“无所谓啦!如果玩不起来的话,大不了把它给卖了嘛!”宋曼妮爹声爹气地说。
“够了”朱延恩一怒之下,推倒桌上的酒瓶,咆哮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好了。”
“唷!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宋曼妮著实被朱延恩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随即她又亲密地依偎在汤尼身边。“你不是要离婚吗?那我打算和你离婚后,就马上和汤尼结婚,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用这家店当做我的嫁妆。”
言下之意,宋曼妮离婚的条件就是想要这家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无所谓,不过,我先得跟你打声招呼,汤尼和我已经决定在这里举行婚礼了。”
“你你欺人太甚了!”朱延恩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砍了眼前这对狗男“哎哟!你说这句话就不公平了,我可是全为你著想呀!”宋曼妮依然满嘴讥讽。“据说,你那个老相好的店,生意好得很;我这么做,可是在给你机会,让你有借口过去帮忙,也好让你们朝夕相处。”
胸口燃烧的怒火,一次又一次想引爆,却又一次一次地被他的理智克制下来;
他知道,他如果要和宋曼妮离婚,无可避免地一定要牺牲这家店。
他只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法为梁蕾和方心岱保住这家店;他更不甘心,这家店就要这么毁在他的手上。
他妥协了,为了离婚,他忍痛放弃了这家店。
将梁蕾送回家,方心岱回公寓时,已是凌晨四点多。
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她看到朱延恩沮丧地守候在门口;而且从散落一地的烟蒂看来,他已经等了许久。
“又和她吵架了?”方心岱笑得僵硬。
“我们已经决定离婚了。”朱延恩沉痛地说。
虽不意外,但仍教方心岱愣了半晌。
进门后,她为他冲了杯咖啡。
“心岱——”朱延恩欲语还休,顿了半晌才说:“很抱歉,我把那家店给了他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决定,所以,她并不感到意外,但仍不免有些心痛与不,毕竟那曾是他们三个人共同付出的心血。
“没关系,那家店对我们而言,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方心岱含笑安慰。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再要回来的。”
方心岱感伤地沉默了半晌,才说:“过来帮我的忙好不好?最近梁蕾发生了不少事,我正愁没人帮我的忙。”
“梁蕾发生了什么事?”
方心岱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叹说:“反正一言难尽,我们外人根本插不了手,也帮不上什么忙。”
朱延恩没再追问,一时间又沉默下来。
“怎么样?就算是帮我的忙。”
朱延恩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答应了。
“心岱,以前我做了很多荒唐的事,现在,你愿意原谅我吗?”朱延恩愧疚不已。
方心岱戚然地点头;现在,她和朱延恩已经拨云见日,虽然她曾经为他心碎,但是,经历过这番折磨后,她才知道,他对地有多么重要。所以,当期盼的爱再度燃起时,她决定不再计较。
朱延恩感动万千地将方心岱搂进怀里,闻著那曾经是他所熟悉的发香。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全心全意用所有的爱来呵护你。”
他心疼地吻著它的发梢、耳畔、挂著泪珠的粉腮,以及她的朱唇。
这一夜,他们再度拥有彼此;缠绵中,他们知道,这绝不是梦,这是真实的拥有。
在梁蕾痛苦的应允下,柯妈妈毫不考虑地决定伸出援手;不过她的条件是得亲眼看著梁蕾踏进柯家大门,她不希望再有一场乌龙婚礼发生。梁父无言以对,只好接受。
一切,似乎就等著柯以伦和邵雨洁回国,待他们办妥离婚后,再为梁蕾和何以伦举行婚礼。
“我看你还是上去劝劝阿蕾吧!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闷出病来的。”梁母忧心不已地催促梁父。
梁父为难地瞧了梁母几眼,才神情凝重地起身,朝梁蕾的房间走去。
梁蕾无神地颓坐在化妆台前,镜中的她不再有往日那慧黠、活泼、俏皮又带点刁蛮的光采,而且亮丽的容貌也不在了,她像一朵逐惭凋零的蔷薇,黯然而憔悴。
梁父悄然地推开门,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沉重气息立刻在他们父女间渲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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