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洁”
“去看看妈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观察,医生宣布,柯妈妈度过了危险期,也因此,柯妈妈由加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不过仍处于昏迷状态。这几天来,邵雨洁无怨无悔地陪侍在床侧照料著,一步也不敢离开,直到柯妈妈醒来,她才黯然离去。
是下午三点钟的火车,邵雨洁决定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台北。
临行前,她约了梁蕾见面。
“雨洁,很对不起!我并不想这么做。”梁蕾凝重地说。
“我知道,换作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邵雨洁顿了半晌,拿出一份辞职信,交给梁蕾。“我知道董事长不会答应我的辞职,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转交。”
“雨洁”梁蕾讶然,迟迟不接辞职信。“你既然知道我老爸不会答应你辞职,为什么你还要……再说,你要怎么向我老爸交代还有以伦。”
“我已经决定离开台北了,就今天下午三点钟的火车。”邵雨洁的心在隐隐作痛。
梁蕾又一次震惊,问:“以伦知道吗?”
邵雨洁沉默了半晌,说:“我没有打算让他知道,不然我会狠不下心,那我也就走不了了。”
“他母亲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他已经够痛苦了,而你又在这时候离开他,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邵雨洁又何尝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柯以伦?但是她知道,自己若继续留在柯以伦身边,这对柯妈妈也是一种打击,不但对柯妈妈的病情毫无帮助,反而会恶化她的病情。
“难道你对以伦的爱,只是说说而已?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狠心就这么丢下他不管?”梁蕾不悦地责备。
邵雨洁泫然饮泣、欲哭无泪。
“以伦的母亲喜欢你,而你们又要结婚了,现在只有你能去照顾以伦的母亲,也只有你才是他精神的支柱。”
“你是打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我没有我也不想,但……”邵雨洁心头阵阵绞痛,禁不住哽咽说:“但,我做不到,我多么希望我能替以伦分担任何的忧愁,但是我做不到,以伦的母亲根本就不愿意见到我,我又能怎么做?”
“很对不起,是我拆散你们,要是没有我,我相信你们会是很恩爱的一对。”
“其实没有你,结果也是一样的。以伦的母亲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老天爷能让我们做一个月的夫妻,又能让我尽点做媳妇的孝道,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尽管柯妈妈始终不承认邵雨洁是她的媳妇,但在柯妈妈病危时,邵雨洁却毫不考虑地输血给柯妈妈,她想,这也算是她为人媳所应尽的一份孝心了。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以伦,但是在我临走前,有件事想拜托你……”邵雨洁哽咽得说不下去。
“你说,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办到。”
“麻烦你麻烦你代我好好照顾以伦,希望你能试著去爱他,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拜托你,好好照顾他,这是我唯一的希望。”邵雨洁禁不住哀伤,低头饮泣起来。
邵雨洁泪眼婆娑,至情至爱的一番话令梁蕾动容。她很愿意答应邵雨洁的要求,但她没有把握是否能够做得好;她真的没办法去对一个与她没有感情与真爱的男人付出任何的关爱。因为他不是何凡,所以她的爱不会给任何一个男人,包括柯以伦。
所以她没办法给邵雨洁任何承诺,她不是想伤她的心,而是她根本办不到。
柯妈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两眼盲勾勾地盯住天花板,内心很不平静地挣扎著。
她真的做错了吗?
当柯以伦告诉她,是邵雨洁及时输血救了自己,而且不顾虚弱的身体彻夜照顾她时,她便反覆自问,自己是否真的错了?而且错得这么残酷,残酷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是否该改变初衷而接受邵雨洁?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已做好心理准备——接受邵雨洁。
推门声打断了柯妈妈的思绪是柯以伦带著梁氏夫妻前来探病。
“躺著!躺著!不要坐起来。”梁母急忙上前扶住欲坐起的柯妈妈。
免不了,他们的话题还是绕著柯妈妈的病情及无尽的关怀上打转。
“阿蕾呢?!怎么没来?”柯妈妈有些失望。
“阿蕾临时有事,和朋友出去了,她说事情办完后就会赶过来。”梁母心虚回应:她不敢将梁蕾和邵雨洁会面之事告诉柯妈妈。
意思。
“对了,关于以伦和阿蕾的婚事,你认为要不要延期?”梁父在征询柯妈妈的柯妈妈思索了半晌,虚弱地说:“我看,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就迟些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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