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打扰你很久了,谢谢你,再见!”她火速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掉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奕风心里虽然很想追上前去,但是顾及旁边观众太多,而且又是上班时间,他终于强忍下那股冲动,整个人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疲乏无力地跌坐在他座位上。
“原来她就是沈珞庭啊!长得满漂亮的嘛,不过人那么秀气,恐怕抓小鸡的力气也没有,没想到还那么骄傲,竟然拒绝警方保护。”娣伶一边剥开口香糖的包装纸,一边很不屑地说。
旋即,奕风十分恼怒地嘲讽她说:“娣伶,你知道口香糖吃完后还有一个用途吗?”
不明就里的娣伶眨眨眼睛,满脸迷糊地说:“咦?你在说什么?玩‘鸡同鸭讲’吗?”
奕风嘿笑两声,然后突然变脸啐骂说:“吃过的口香糖可以用来黏住你的大嘴巴!”
娣伶气得头顶冒烟。而奕风的心情已经够乱了,便不再搭理她兀自埋首在公文堆里。
来来饭店,俞、程二府喜事。
珞庭为了担任曼莉的伴娘,在婚礼前一天的晚上,便特地赶到曼莉在台南的老家;等到婚礼当天早上,男方家人从台北赶来迎亲时,珞庭这才诧异地发现:奕风竟然是克莱的伴郎之一!
这一切一定是彤思媛的主意、程曼莉的安排,然而这一趟回台北的路上,尴尬万分的却是沈珞庭——她刻意避开奕风的目光,也不给他任何两人独处的机会,虽然人家在办喜事,但这两人都一副很郁悒的模样;珞庭是内心有一道心结打不开,而奕风则是苦于不得其门而入,无法一探珞庭的芳心。
不过,除了这两人之间的尴尬情境之外,老天爷似乎还特别不帮忙,而且惟恐天下不乱地多出来一个插花的——和新郎倌俞克莱同父异母的哥哥克伟,本来只是奉命行事,随俞家二老来迎亲。他过去一向因为和克莱并不亲切,所以也只是一副赶鸭子上架,并不是十分热中参与地前来,不过这一见到伴娘中的沈珞庭时,他的眼睛顿时擦亮了好几倍,也开始使出他招牌花花公子长袖善舞的绝技!
当一行人晃晃荡荡从台南出发要回台北时,克莱一副很感动涕零地向身边的奕风说:“我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我哥哥今天竟如此热心,到处帮我招呼亲友,真是让我没齿难忘!”
不料,奕风一阵酸溜溜地顶他一句:“能忘就忘吧!哼!我是咬牙切齿得‘没’齿难忘!”
“什么意思?你是在批评我哥哥吗?虽然我一向也不怎么欣赏他……”
奕风显得垂头丧气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令兄是表现给珞庭看的!啧,你看他又故意走到珞庭身旁去了!”
克莱有些无法释怀地眨眨眼望向那个方向,甚至带了一些歉疚的口吻说:“高奕风,我听曼莉说,你打算追求珞庭,那如果我那个自命风流潇洒的哥哥加进来……呃,你知道吗?我老哥是素有‘宁愿泡错也不愿错泡’的花花公子?”
当下,奕风就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样,有点憨神憨神地转过头来瞅着克莱,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谢谢你告诉我啊!这样我更加要为珞庭的‘安危’担心了,先是黑社会兄弟,现在又加进来真正的色狼……”
在另一边等着要上礼车的伴娘们,正谈笑风生地和英俊潇洒又风度翩翩的克伟你一言、我一语,然而克伟似乎对珞庭特别感兴趣地说:“真奇怪!我的笑话这么好笑,怎么只有一个美女没笑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看见好友变成新娘,心里有些羡慕又嫉妒。”
其他伴娘们都在叽哩呱啦、争先恐后地说:“羡慕是真的,哪有嫉妒?我们这一帮天生丽质、连粉黛都不用施的美女们,还需要嫉妒曼莉吗?”
“嘿,说的也是!明天就换我嫁给你看!”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珞庭勉强意思意思地笑了两下,不过克伟却有点会错意,立刻乘势笑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位‘一书才女’,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珞庭忍不住话中带点刺地回敬道:
“我也知道你就是新郎倌的哥哥,我以为你忙着应付那几卡车倒追你的美女还忙不完,没想到你也喜欢看书!”
“哪里哪里!四书五经、孔子孟子,略有涉猎!”
“但不知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克伟脱口而出,很得意洋洋地说:
“城市猎人!”
“落伍啦!你不知道现在《蜡笔小新》、《家有‘贱狗’》很红吗?”沈珞庭特别强调“贱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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