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要什么?”只要他不再找她麻烦,她现在什么东西都能割舍给他。
阙衍昊唇畔带著算计的笑容。“我要你的头发。”
“什么?”贺绾绿怔愣三秒钟。马上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你……你说,你要我的头发?!”
哦,老天,这可是她留了好几年的长发,好不容易才长及臀部,每天悉心照顾,她怎么舍得给他呢?
可是她又不能说话不算话……该怎么办呢?
“怎么?你是不是不打算给?”阙衍昊坏心地问道。
他其实是故意的,只要她向他求饶说她不给,他就会跟她要求别的东西。比如说他们可以合拍一张相片,让他放在皮夹里珍藏;或著是将她最心爱的音乐盒留下来也可以,这样她就一定会再度回到台湾。
岂料他拨错如意算盘了,打定主意的贺绾绿在他措手不及的同时,拿起一旁平常用来修剪花卉的大剪刀,“喀喳”一声,狠下心把头发剪了下来,他呆愣了一下,马上阻止她。
“住手!”
来不及了,他虽然抢下丁她手中的大剪刀,可她大半的金发都已经被剪下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剪了?”贺绾绿红著眼问道。
阙衍昊看著她,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能够这样子伤害她呢?他怎么能够?!该死!他开始觉得自己真是个超级大混球!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要求她剪下头发!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多宝贝她的头发。
说起来有些没用,但是他常常偷偷注视著她,看到她很细心地梳著金发,一面哼著歌,那模样好不愉快。可是今天……他却害她剪下金发,看来她一定更讨厌他了。
“不……我……”他支吾著。
“你不要我的头发?”她的泪像珍珠一样落下来,就像是她对他的指责一样让他痛心不已。
“我要!我当然要!”
他会把她的金发当作最珍贵的宝贝般收藏起来,同时他也发誓,今后不再伤害她。
结束回忆,阙衍昊叹了一口气,手痒得只想摔东西出气。
他明明立过誓的,然而,自从贺绾绿住进他家以后,事情似乎再度脱了轨,因冯在她的面前,他总是学不会坦率!
气郁一直闷在心中,闷得他很难过。
一会儿,有人自长廊的另一端优闲地踱进来,看到那一头红发,阙衍昊微挑剑眉,等他走近。
“你来晚了。”他不悦地睨著他的兄弟。
阙炫跖今天的心情看来还不错,一手爬梳著火红色的头发,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只道:“我们走吧!”
没有为迟到而道歉的意思,阙炫跖率先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阙衍昊则是咒了几句三字经,立即举步跟上。
一会儿,他们恭敬地敲了敲门,进入母亲的房内。
“有什么事吗?”雅丽兰德丝一脸疑惑地问道。
平常他们两兄弟很少一起行动,倒不是说他们的感情不好,而是他们都是非常重视个人隐私的人,再加上兴趣截然不同,因此不管是在学校或家里,都不太容易看到他们一同出现。
“我有一个要求想请母亲答应。”阙炫跖首先开了口。
雅丽兰德丝倒是心里有数了。
她知道,是她的软弱使他们对这个家不再投注心力,这里仿佛是一间大旅馆,是他们暂时栖身的地方,并不打算久居。
如果……如果她能够有勇气一点,在几年前就和阙品夫签下离婚协议书,搬出这里,事情可能会有所改变。
她心中也很矛盾,无奈她心中挂念的,始终都是已经不变她的丈夫,她痛苦、她难过,却不想离开他。
或许这就是她最笨最痴的执著。
也罢了,就让儿子说出打算吧!
“什么事?”她轻启唇瓣问道。
其实有很多事情,只要放开了便得不再执著,可惜她无法看破情关。她可以心系一个不肯回头的男人,却不想让她的儿子陪她一起受苦。
如她所料,阙衍昊随即接著开口,“我们想各自搬出去住。”
好半晌,见到平时温柔、驯顺的母亲并没有如他们想像中的阻止他们,兄弟俩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们只想征求母亲一个人的谅解。
“想搬去哪?”
阙炫跖立刻回答道:“我在台北市中心的一幢大厦租了一层楼,我想搬过去住,安静地把学业完成。”
雅丽兰德丝闻言,沉吟了半晌才朝阙衍昊问道:“那你呢?你要去哪裹住?”
她忽然想起绾绿,如果连衍昊都搬出去,那么她一个人该如何保护绾绿呢?她实在太了解品夫的为人了,或许她也该让绾绿跟著他们一起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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