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个好人,就是个傻瓜。”万如意口气可酸的,怎么霍婕儿这么笨,偏偏有人愿意帮她逢凶化吉。她打量起徐灏,“看看他,脸是脸、身材是身材、厨艺高超得让人汗颜,你身上根本没什么让他好觊觎的。”
霍婕儿嘟起嘴,“难道我脸不是脸、身材不是身材啊?”
“你哪能跟我比?”万如意一哼,瞅着霍婕儿胸前的小笼包,“胸部没我大、身高没我标准、脸蛋没我美,他要追也是追我,哪轮得到你啊?!”
“真是谢谢你的指教啊。”霍婕儿干笑两声,死女人,把她瞧扁扁!
“哼,男人个个都没安好心眼,搞不好他是利用你来打响名声、拓展演艺事业,不是说失败者比较容易博得女性观众的好感吗?”万如意高谈阔论,她从小就是万人迷,谈了不下百次恋爱,说起男人,没人比她更懂。
“徐灏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霍婕儿想起徐灏照顾父亲、打扫家里的身影。他让她看到不堪的一幕,却丝毫无遮掩,只是用一双沉默的眼等待她做出惊恐或厌恶的反应。
“你又知道了?才认识他多久,别人家只给了你一点好处,你就当天大恩惠,小心他把你秤斤秤两卖了。”她最大缺点就是容易心软、容易感动。
“你没跟他相处过,怎么知道他会把我卖了!”霍婕儿反驳,软软的嗓音没啥反击力,“他很温柔很会照顾人,不是那种势利眼。”
“钦!我当然知道!”万如意瞪她一眼,“当年寿极垠只帮了你那一点小忙、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相信他能永远包容你的笨拙,结果咧?交往才一年,一毕业就甩了你,男人啊,容易心动难长久!”
霍婕儿的心狠狠一震,真的是容易心动难长久吗?爱上对方时,种种缺点都说可爱;不爱了,那些可爱的缺点全变成可憎。
“不一样,他跟极垠不一样。”霍婕儿体内有个声音在呐喊,她抓握着万如意的双手,像在寻找认同,“极垠花稍,徐灏很平实,极垠爱玩、徐灏沉稳,极垠容易喜新厌旧、徐灏”
“一样也好,不一样也罢。”万如意冷冷地打断她,“婕儿,你可不要爱上徐灏,他那么优秀,不乏聪明伶俐的女人贴,他现在照顾你,说不定明天就嫌你笨、嫌你烦,你不要又依赖上像山一般的男人,等那座山垮了,你又要伤心。”
霍婕儿沉默了片刻。“像我这样,是不是让男人好讨厌?”煮饭做菜差、笨手笨脚、老是闯祸,她才去徐灏家一次,就惹恼他邻居、摧毁他家客厅。
“不,不讨厌。”万如意很没诚意的安慰她,“你笨得让男人很想捧在手心里呵护,可是啊,生活又不是演电影,老捧着你,男人也会手酸、会厌烦的。”
“可是当初爱上时,他明明就知道,我是那么笨的女人啊……”霍婕儿惆怅,寿极垠离开台湾前,处处看她不顺眼,嫌她穿着不够时髦、说话不够伶俐。
“反正你妈回台北后会接手比赛,你跟徐灏就毫无关系喽。”万如意摆摆手,撩着离子烫后飘逸柔顺的直发,美丽的凤眼望着徐灏眯了起来,“哎,像徐灏那种美男子,要配也是配我这种美人嘛!待会人走光后,我就去跟他要名片,他见我长得这么美,一定请我喝咖啡。”
霍婕儿斜睨着好友,哇哩咧,讲来讲去,原来是如意自己肖想徐灏,叫她别对徐灏动心,她自己倒是哈得流口水!
“看什么?”万如意斗志高昂,这次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才不会跟方若泉一样给他溜了,“你啊,多学学我!口红不抹、粉底不打,老穿得像个小学生,成熟男人才不会看上你。成熟男人要的是像我这种带得出厅堂、进得了厨房的成熟女人!
霍婕儿从专一听到现在,耳朵都快长茧了,可惜吉祥不在这里,虽然她是冷场女王,但总是能用一句话就制服住如意的天才。没理会万如意的喋喋不休,她悄悄凝望徐灏,难以移开视线。
灯光下、人群中,他高姚挺拔的身形卓然出众,就见他沉稳的应付众多洽谈合作的制作人,气质内敛优雅隐着淡淡忧郁。
他是一杯午夜太阳,在极圈寒冷正冬深夜里的一抹斜阳,初尝时,清爽香甜盈满齿颊,深酌过后,伏特加的苦涩浓醇便逐渐发酵,隽永难忘。夜膳酒坊今晚不卖酒,寿无疆在门上挂了免酒牌,上门消费的客人个个奇怪疑惑。
道理无他,夜膳酒坊的女调酒师今晚魂不守舍,三魂七魄不知飘到哪去,正等着道师来招魂。
一小时前,贺吉祥递酒条给她,“一杯水晶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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