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的不只是这些!方千墨在心里吼着。
韩冬寂愤怒的吻住她,她要他怎样?她到底要他怎样?难道他对她的好,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嫁他吗?
他搞不清女人的想法,特别是方千墨!最糟的是,他偏偏只对她那个脑袋里想什么事有兴趣。
方千墨挣扎着,她都已经认清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即使他要娶她,她也不能答应。
她是冬寂最爱的人,也是我的好友,临死前,她要求冬寂照顾我一辈子,于是冬寂才答应要娶我。
沈湘芹的话在她心里不停缭绕,有如诅咒般,无法停歇。
他是为了孩子的吧?对她好、娶她、违背对爱人的承诺……都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吧?方千墨拚命这样说服自己,将他眼里的爱恋和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全视而不见。
她绝望的抵抗他热情的吻,也抵抗自己想接近他唇瓣的渴望。
她那点小力道,韩冬寂根本不看在眼里,只是她越是拒绝,他缠吻她唇瓣的动作就越热情,强迫她张开嘴唇接受他霸道的吮吻,甚至连她虚弱无力的小舌都不放过的纠缠。
“唔……”
她虚弱得与他挣扎,也跟自己的渴望对抗,到最后根本就被他的吻融得什么都忘了。
韩冬寂轻松的将她抱起来,迈步走向她新布置好的房间,将她轻轻抛在床上,他吻着她柔嫩的颈子。
“千墨,睁开眼睛。”他吻着她紧紧闭上的眼。“看看我帮你布置的房间。”
方千墨迷茫的睁开眸子看着四周。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被他布置的美轮美奂,就连不起眼的台灯看起来也那么精致。她坐起身看看他得意万分、等着被称赞的脸,再转开视线看看整套的郁金香寝具。
多美的郁金香啊……绽放着柔嫩的花瓣,一朵朵开满他布置的大床上。
像是在宣告“那个房间”里那张粉橘色大床的主人,是多么受到他的宠爱,就算是死了,他也不忘“她”深爱的花。
泪水毫无预警的从她眼角滚落。
“出去——”她指着门口哭吼。
韩冬寂慌乱的看着她,“怎么哭了?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出去!”她尖声吼着,小手粗鲁的推着他,一下又一下,拒绝他的接近和安抚。“出去——出去——”
韩冬寂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被她赶出房间,不明所以的担心,不明所以的心疼。
她究竟怎么了?秘书小姐的手脚俐落,三天后已经把所有该办的事都办妥。
现下韩冬寂的双亲,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一面啜着茶饮,等待他们那个自小就被惯坏的独子从会议室滚出来。
“小泠,你是叫了没啊?”韩父捺不下性子的喳呼着。
“老总,先生再过三分钟就出来了。”秘书小姐态度恭敬的微笑,原本她也该待在会议室里,但“恰巧”老总裁夫妇要过来,于是她“只好”留下来招待他们。
“别拿你那套日本女人的态度唬我!认识你多少年,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吗?”韩父豪迈的痛饮热呼呼的玄米茶。
“是啊,小泠,过来陪伯母坐坐,好久不见你了啊。”韩母慈蔼的微笑,对着秘书小姐招手。
“夫人,现在是上班时间呢,我怎么好意思偷懒,坐过去喝茶聊天呢?”秘书小姐仍然坐得直挺挺的,客气的微笑。
“少来,如果你真的这么敬业,怎么特地跟我们约开会时间咧?”韩父毫不客气的吐槽,更看得出他与秘书小姐的情谊有多不同。
“那是因为先生很急着见你们啊。”秘书小姐持续微笑。
韩母姿态优雅的捧起玄米茶轻啜,“我说小泠啊,你泡茶的功力越来越好啰,和日本人泡的有得比。”
此时韩冬寂从外头冲了进来。
“爸,妈。”他把手上的东西全交给临时叫上来代打当会议记录的员工,示意秘书小姐过去嘱咐其他细节。
秘书小姐颔首,领着员工退出总裁室,把偌大的办公室留给他们一家争吵……喔,不,应该是聊天才对。
“你这个不肖子——”韩父豪迈的从丹田爆出一记长吼。“当初要订婚的是你,现在要退婚的也是你,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给退了,你要我怎么向沈先生交代?”
韩沈两家虽无深厚交情,但好歹也是商场上的合作对象,还当了几年的未来亲家,现在他这个不肖子竟然平白无故就要退婚,怎么样也交代不过去啊。
“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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