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要婚礼上充满百合,纯白色的百合,只有洁白可以衬托这个婚礼。还有还有,新娘子的头纱上要有皇冠,分送的喜糖要用白绸包着,然后套上和新娘一样的小皇冠……」
「妳很期待这个婚礼?」
「当然!」她和绵绵从小就梦想着婚礼的细节,今天绵绵能和她心爱的人结婚,虽然有些许的瑕疵,但她会弥补的,就让她帮绵绵将梦想实现,让她替绵绵准备一个完美的婚礼。
她美丽的笑容让他心中一刺,蓦地推开她,「请不要贴着我。」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啊!
「一个淑女是不会和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有亲密的碰触。」他冷着声音说。
「谁规定的?」花竞艳抬高下巴,不喜欢他用「淑女规范」来绑着她。
「没有人规定,只要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都知道。」
「八股。」他的话让她浑身不舒服,「只要我还没结婚,我高兴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没有人有权置喙。」
「是吗?」
「没错,就算我现在抱着你,和你接吻,只要我想,没什么不可以。」
「妳想吗?」
「想什么?」
「想抱着我、想和我接吻吗?」他哑着声音问,低头看着她。
她望向他,他那黑色眼眸闪着光亮,原本遮在额前的柔软短鬈发因为要去见客户而抹油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前庭,他的鼻梁很高挺,嘴唇很丰厚,有着淡淡的红色,透着光泽,像是很有弹性,吻上去口感应该很好……
「想吗?」他倾身靠近她,逼问着她。
他的靠近让她鼻息间闻到满满的青草味,他微弯腰身,让她彷佛感觉到他尖挺的下巴就轻搁在她的头上,她似乎闻到青草味儿中还夹着淡淡薄荷味儿,就像刮胡水的味道,她困难的呼吸着,感觉周遭全被他的味道填满而氧气尽失,让她快窒息……
她微抬头,他白净而光润的下巴就近在眼前,再上去一点点就是她刚刚还想着吻起来感觉很好的唇……天,她在想些什么?
「我是淑女,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妥当。」勿勿丢下话,花竞艳拔腿就飞奔回家。
她的离去让卫尔旋松了口气,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靠着脚踏车。
他苦笑着,心底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却又可惜失去了一个碰触她的机会。
她刚刚是紧张的,他感觉得出来,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紧绷着,就像是拉紧的弦。
这代表什么?期待还是害怕?
他甩甩头,她都要结婚了,期待或是害怕又能怎样?
「我该怎么办?」他自问着,声音里充满哀伤。
刚刚在心底泛开的暖流陡然变成一把锐利的剑,将他的心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喜欢一个人是很微妙的事情,先是认识,再来是注意,接着是观察,当你的视线再也无法从那个人身上移开开始,喜欢的心情已彻底沦陷,再不抽身,爱意就渗入骨髓,叫人无法自拔。
卫尔旋长花竞艳两岁,在她国中入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她——不!该说是更早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她,只是他都是隔着家里的围墙,听她爷爷叫她的名、喊着她的调皮事端,接着是竹剑交击的声音;一开始他是先认识她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她的人。
后来会开始注意她的人,是因为她站在演讲台上代表新生致词时,报上她的姓名——花竞艳,他终于将名字和面孔重迭在一起,之后才兴起注意她的动机。
她是顶着国小第一名毕业生的光环进入国中的,稳健的新生致词以及清秀的面貌,让她一踏入国中就吸引所有学生及师长的目光,加上她的爷爷在北城镇内的学校是有名的剑道教练,学校内一批剑道社团的学长左一声「师姊」右一声「师姊」的唤着她,无疑是她的靠山,让校内眼红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威风得很。
开始注意她就发现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子,内心明明不拘小节、大而化之极为男性化,外表却严格的要求自己得要表现得像个细致、完美、聪明、骄傲却弱不禁风的女子,她伪装得很像,骗倒了许多人。
要不是她总是露出破绽,他也会被她骗倒,并且对这样惺惺作态的女孩子嗤之以鼻。
因为「破绽」,让他观察起她来。
他注意到只要早上周会超过十分钟,她就会被人扶去保健室休息,只要每个月的「例假」一到,她会躺在保健室里一整天;他观察到躺在病床上的她在没人的时候会蒙着被子偷啃零食,一有人出现,她就哼哼啊啊的喊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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