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中气十足的吶喊着,一边出刀。
「拔击、擦击、返击、返击、受击!」她随着剑技一刀刀出击,穿著白色棉袜的脚在光亮的木质地板上流畅的或前、或退、或左、或右,竹剑相交的铿锵声在练习场上有规律的响起,约莫三到五分钟就停止一下,然后再响起……
吼依系!吼依系!看她的厉害!把这班萝卜头杀他个片甲不留!吼依系!
带着睡不饱的怨气,夹着惊人的气势,她三两下不出一个钟头,就将这班大清早就要踩平她家院子的二十个萝卜头通通「杀」了一遍。
「要踩平院子前先练习好基本剑形。」她收势,将手中的竹剑顺手插回腰带处,「你!畏缩懦弱。你!弯腰驼背。你!居合打斗时靠近对手的距离拿捏不好。你!何时该返击、受击都判断不正确。你——们通通都一样,基本剑形学不好前就禁止在院子晨跑。」四十只脚在她的床头前方来回大力踱步,她能睡上个三天三夜才有鬼!
「大师姊——」
「章夺标,交给你了。」她将腰际的剑拔出,递向刚到剑场的章夺标,厌恶的喃语着,「看看,一身的臭汗哪里像个女人?我得赶快去泡个澡。」
「大师姊,妳难得回来,跟我比划比划嘛!」
「去你的!你要我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一大清早跟你这个臭男人打打杀杀?我才不奉陪。」花竞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想杀人的话去跟这班小鬼杀,我要去泡澡。」
她的话让他失笑,当她杀气腾腾的站在练习场时,他可是躲在屋檐下偷看咧!二十个十六、七岁的大男生被她一个大美人打来又杀去的,她怎么就奉陪了?
「还有,」她转回身,杏眼横扫了一回歪斜倒了一地的一班男生,警告意味十足的道:「我,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懂吗?」
「是、是,大师姊。」
「岂敢岂敢,我连剑都拿不稳了,岂敢当你们的大师姊,以后叫我花小姐。」
「是、是,花小姐。」好一班可教的孺子,改口改得极快。
章夺标嘴坏的接着道:「记牢了,别说溜了嘴,北城的父老乡亲都以为我们花小姐温柔、贤慧、聪敏、柔弱……是好媳妇的最佳人选,谁说溜了嘴,坏了花小姐的行情,谁就等着当新郎,厚?」
「是、是,大师兄。」
「七点了,早训到这里告一段落,下午我们再继续。」他丢下话,跟在花竞艳的身后走。「大师姊……」
「做什么?」
「一起用早餐?」
「不要,我要洗澡。」
「师父家的热水器是旧款式,妳想跟一票小鬼抢热水,我看恐怕只有忽冷忽热的份。
「而且,一起洗完了澡再一起用早餐……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食量正大,恐怕妳爱吃的清粥小菜只分得到残羹了。」他的嘴角上扬,「残羹也无所谓吧?反正大师姊妳的胃口小得像麻雀,厚?」
「章夺标,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这个动不动就「厚厚厚」的人真的是欠揍得很!
「有吗?」他拨着额上的刘海,自恋的道:「我只知道我在北城高中是受人景仰的万人迷教练。」
「小妹妹涉世未深才会一时被你这样的皮相所蒙骗,若是让她们看过绝赞的男人,你就入不了她们的眼了。」
「谁是绝赞的男人?妳的黑力刚?」
「比起你来他是优秀太多了。」
「嗯,也是啦!」章夺标赞同的点头,「不然妳怎么会跟他长跑这么多年,厚?」
从国中到高中,然后再大学、出社会一路到现在,他想起昨天收到的喜帖,要结婚了……
她给了他一记白眼。
「说到这个,妳怎么能容许黑力刚把喜帖印成黑色的?」
「怎么?他的喜帖是黑色的吗?」
「妳不知道?!」
「我又没看过。」
他疑惑的凝视着花竞艳,对事物一向吹毛求疵的她竟然对婚事毫不干涉?她真是爱极了他啊!
「还有帖子上连新人的名字都没提到,更别说是双方长辈了。」
「难怪爷爷这么生气了。」她喃喃地道,爷爷最重视传统了。
「妳知道原因就好。」
她又白了章夺标一眼。「干么?搞怪的是黑力刚,关我什么事?我没必要替他受过。」
「妳同意他这么做,妳就是帮凶。」
她龇牙咧嘴的朝他一瞪,「抱歉!我很久没见过他了,所以别跟我讲同意啊、帮凶什么之类的话,那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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