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遇到会欺骗她的坏人就是一个叫毅恩·米勒的家伙!」乔的口气变得好冷漠。「我看我不用坐飞机回台湾了,你把自己送回加拿大好了,算我拜托你,你从桑的眼前消失好不好?你做的坏事已经够多了,滚回来吧!反正你也见过她了,她还好好的,没跳楼没割腕没吞安眠药,请你在还没害死她之前,离开她吧。」他要是早知道毅恩对聂日晴说过那样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在地图上圈出台湾,也不会劝说聂日晴留在台湾子公司,真是造孽!
「我没有做错什么。」毅恩还是一派义正词严,不知反省。
「对,你没错,错的是我们,我和桑的观念太老旧了,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是全心全意,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根本没想到原来为了一个人好,必要时也是要把爱分享给路人甲乙丙丁,所以我想桑及我都无法为了你这种『好意』而鼓掌或谢恩,抱歉,是我们错了。」
「乔,不要嘲讽我。」毅恩皱眉。
「那我要做什么反应?夸奖你吗?」乔冷笑。
「……桑也跟你一样生气?」
「我想应该不太一样,因为要被推给杰森的人又不是我。」他这个旁观者都这么火大了,聂日晴大概是气到吐血了吧。
「那么她提到杰森……不是因为杰森做了什么让她抱怨的事,而是我……」毅恩低低沉吟,回想她的表情和声调,她脸上没有太多愤怒呀!像在和他聊着天一样,音调平平的,几乎没有高低起伏,如果她在骂他,为什么不是指着他的鼻子咆吠,又叫又跳地痛斥他?至少他能从她的眉宇之间看到她的喜怒哀乐,他听不懂她的语言、看不懂她的反应,他很茫然……
「如果不是因为我认识你够久了,我会真的以为你是为了想脱手而把桑推给杰森,你现在是怎样了,老板用过觉得不错,推荐给员工也用用吗?」
「乔,你讲话再这么难听就给我试试!」毅恩超痛恨这种污蔑聂日晴的人身攻击,他被曲解误会反而变成了小事。
「我听到这种事情都会想偏成这样了,你认为桑呢?她喜欢你,因为你是你,如果随便一个男人都能代替你的存在,那么你还真是可怜!」乔无法控制自己酸他的语气。
聂日晴的笑脸跃上了毅恩的眼前,她在他面前总是很容易露出阳光似的模样,虽然私底下他曾听周遭友人在谈论她,说她老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冰山美人脸孔,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她总是爱笑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到他就会板起脸来?
他闭上眼睛认真思索,是了,就是从他「建议」她可以尝试与杰森先从朋友做起,他的小太阳失去了她的灿烂。
她生气了,为什么不告诉他生气的理由?
「@@我的本意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想害桑把青春都浪费在我身上,我喜欢她,非常的喜欢,但是我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最好……」
「最好的就是你跟她求婚,一切皆大欢喜!」
「我不可能再结婚!」毅恩吠过去。
「那你就离桑远一点!」乔吠回来。
「我没办法走开!」
「你不能娶她,却又想要她,你这种家伙简直差劲透顶了!」
两个大男人都在喘着闷气,喘吁吁地你一声我一声,叫骂之后,回复平静。
乔是沉默之中第一个说话的人。
「如果我现在在台湾,我一定会替桑揍你,先打断你两条狗腿再说。」
「所以你赶过来台湾吧,我等着。」
乔吁叹,真讨厌自己蹚进这种浑水,最惨的是他还认识男女双方,帮谁都不对。
「毅恩,我问你,你把桑介绍给杰森,为什么没有考虑介绍给我?」这个问题无关他喜不喜欢聂日晴,而是男性自尊的问题。
毅恩不假思索的说:「你是第一个被我刷掉的人。」
连第一关初审都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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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昨天送妳回来的外国人是谁?」
聂日晴早有预料妈妈会有此一问,因为昨天毅恩送她回来时,坚持一定要送人送到她的房间,拒绝她提议送到大门口就好的意见,所以当然她妈妈会对毅恩的身分感到好奇,不过因为她还是坚持下和毅恩说任何一句英文,当然也不会替妈妈翻译毅恩说的话,所以碰了软钉子的毅恩也没多做停留,五分钟后便离开了。
她还比较讶异她妈妈有这个耐心等到隔天早餐才对她进行拷问。
「我的前老板。」聂日晴边用热毛巾敷脚踝边答道。因为她已经决定离开他的公司,所以他的名号前也冠上了代表过去式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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