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太需要人手,祈求老天让这些学员不要太热情吧!
“骚扰他?不会吧!他是有老婆的人。”兰心倒吸口气,惊讶地看著昭姨。她只是
单纯的欣赏帅哥,如欣赏偶像般而已。
“这个社会中,有老婆又如何?又不能阻止别人的勾引,然后将家庭的破坏全推给
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熟悉的话勾起脑中深沉的记忆,一股刺痛揪著琪尔的心,往事
与目前的情况相重叠,让她分不出真假。
“琪尔,你说得太严重了,这叫做婚后发现真爱,不能让一段错误的婚姻毁了一辈
子。”琪尔哀伤的表情让室内的气氛突然僵凝,丽芬娇声地笑著企图活络室内的气氛。
“真爱?什么叫做真爱?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叫做真爱?背叛当初的誓言叫做真
爱?”就是这个理由,女人间的战争里头有多少的泪水?
女人难道不能没有爱而生存吗?琪尔低著头看著白皙的双手,洁净的手掌有洗不掉
的血迹,是母亲心痛的鲜血啊!
多不想回忆起七岁那年,让人心痛的那天是毫无征兆的晴朗日子,她和母亲正玩著
的时刻,大门突然被推开,门开的刹那,幸福就冻结在脸上最后那抹笑容里。
母亲尖锐的哭叫如刀插入她的心,童稚不解的目光看著父亲,与父亲怀中的那个女
人,小小的年纪直觉地知道那个女人是母亲哭喊的原因。
她的耳中听不进父亲的话,死命地瞪著那个女人,稚气的她以为可以将那个女人瞪
走。
在她的敌视的目光中,终于那个女人走了,她松了口气,但是为什么父亲要跟那个
女人走呢?为什么父亲的背影像是带走她心中的阳光,余留下凄冷的哭号?
犹记得小小的手臂抱住痛哭的母亲,无助地拍打著母亲的背,拍了多久她不知道,
只是机械地拍打著,希望能阻止母亲的哭声,拍著……拍著……她的手好湿黏,由窗外
的街灯探看下,怎么她的手变成一片血红?
不要!她怕黏黏的感觉,小手拚命地往衣服上搓,泪水扑扑地滚了出来。
擦不掉的感觉她好怕,小手又抱住了母亲寻求安定的力量,但是母亲为什么比她还
要湿滑黏手呢?
神智陷入黑暗前,耳中听到母亲吩咐她走到“天使之家”,逐渐脱离的意识,一直
听到母亲低沉、反覆地说:“女人不能没有爱。”
不!
在凝结的时空中,她发誓她不要爱情。
“琪尔,你怎么了?”琪尔呆住的脸上怖满了泪水,吓坏了兰心,急急扯动著她的
手臂大喊著。
而如雷的叫声震动了琪尔,愤怒的眼眸瞬间转成哀伤的迷惘……多久了!没想到在
心底深处她依然清晰地记忆著当年的往事。
“琪尔?”兰心小声地在一旁轻唤。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琪尔叹了口气。
一个家庭的破坏到底该怪谁?怪那个情妇吗?她只是因为爱错人,或者爱上钱财而
已,最不可原谅的应该是那个男人,一个背负爱情誓言却又背叛的那个男人。
如果可以选择,她衷心地希望自己不要有爱情。靳翼准时地踏入教室,刚踏入的刹那,四周立即响起一阵惊讶、欢呼与尖叫声,他
浓眉一皱,不悦地瞄了身后的靳巽。
完了!靳巽心底起了寒颤,在一大群人中,他特别精心挑选最正经八百、求学心最
强的学员,没想到这些特质在大哥出现的一刹那全消失。
惨了!他会不会被大哥押去学缝纫?哀求的目光望著大哥僵硬的背影,只得硬著头
皮跟著走入教室。
昭姨了解靳翼除了拿笔画设计图以外,并不喜欢再拿笔,于是将这堂“布料特性与
裁剪关系”以投影片的方式上课。
靳翼看一下教材,果然昭姨如他所想的准备完善,既而抬起头看向学员。
唉,果然又是一些痴迷的目光,勾引的目光强烈到只要他一个暗示,即可完全照他
所要的顺从。
他不懂,他明明已经有“娇妻”了,属于已婚死会的男人,为什么这些女人仍能对
他充满企图,难道不怕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脑中闪过曾有一位专家学者说过“最欺压
女人的是女人”,真是有道理。
缓缓移动的目光,引起阵阵低呼与痴笑声,随著他的注视而搔首弄姿,靳翼越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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