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临走前关悦笙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傅睿哲的身上,飞快的一瞥,然后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门已经被关起,剩下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而其中两人面面相觑。
「你也可以走了。」欧子誉再次下逐客令。
「我!?」傅睿哲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
「要我重复多少次!」他终于抬起头,有些愠怒。
「好吧。」做个无奈的表情,傅睿哲流露出保重的神色后,匆匆地离开。
门再度打开又关上,办公室里终于剩下两个人。
夏忆侬耸耸肩,无所谓地站着,趁无聊之余四处观看,如果他是关悦笙心仪的对象,是该好好地观察。眼珠子溜转过一圈后,终于回到欧子誉的脸上,望着他审视的表情。
「总经理,留我下来做什么?」
「妳替我找了个大麻烦。」靠回背后的椅子,双手交握地置于胸前,他显得气定神闲,「昨天晚上,我家的电话响个不停。印象中很久没那么热闹过,自从碁峻公司赚钱后,这些老人挺安份的,每天坐在家中要不就等着领红利,要不就看股价上升,直到昨天为止。」
唉,随便想也想得到为了什么,当然是胡润铭那浑小子嘛!
「我可没犯错。」夏忆侬防备地说。
「是没错,我用那些饭桶的原因,基本上只是为了巩固当初的经营权,如今时候已过,不需要了。」欧子誉娓娓地说出自己的心情,「妳的事件只是个引子,让我更有机会下手铲除恶瘤。」
「呵,我成了代罪羔羊。」
「不全然。」他笑了,「妳若要装无辜,表情不够生动。」
「被看穿了。」她吐吐粉红小舌,俏皮至极。「只是我感到奇怪,明明咱们就没啥交情,正确的说是交恶,总经理大可在将我辞退的同时也解除胡润铭的职务,这样才一举两得。」
「很聪明的作法,但我为什么要?」欧子誉站起来,笔直地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
「因为我们有过结。」空气忽然变得稀薄,在他的迫近中,双腿微微地感到不自然,但夏忆侬依旧顽强地支撑着。
「妳不怕我。」
「很好笑。」她露出假笑,「我干么要怕?」
「妳该的,因为我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只要有过节,往往记在心里,永远不忘。」他将她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丢回给她。
「你……竟然偷听我和关悦笙的谈话。」
她带着愠色微嘟起红唇,怒视着那张似笑非笑的傲慢表情。该死的男人,该死的工作,还有该死的自己!
「谢谢妳的评语,我从不知道自己惹人嫌恶到这等地步。」他抬起她的下颚,「妳很特别,激起我的兴趣,所以……」
「怎么样?」夏忆侬索性抬起头,直视他的眼中。
毫无预警的,欧子誉低下头,笔直地攫住她的红唇,印上一吻。
轰的声音在脑中炸开,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感受到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在她的唇上辗转交缠。
啊,天啊……
***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夏忆侬苦恼地抓着头发,完全无法专心工作。
昨天以前,她的心思完全不受这痞子的影响,而现在……再叹口气,好啦,人事命令已经公布,就在昨天她被困在这个办公室时,她升为营业部的经理,暂代胡润铭的工作已人尽皆知。
而工作地点,就在欧子誉办公室的旁边,这样子,她怎么做事嘛。
那个吻,到底代表什么?
也说不定什么意义都没有,她略微赌气地想。对欧子誉这类被冠以「黄金」开头的男子来说,或者这不算什么,但对她而言,意义可比太平洋更深更广更宽阔。莫名其妙被吻后,整个心思都乱了。
看到关悦笙低着头坐在遥远的彼端,她的叹息更多了,同时还带着歉疚。该怎么办才好,他可是同学喜欢的对象,到时候……心微微地被刺痛,开什么玩笑,她干吗要成为人家的夹心饼干?
明明就不愿意,昨天干么不说清楚,当着他的面直接发火嘛!胆小如鼠的躲在这里,实在有违她向来开朗直爽的本性。
唉,真烦啊!
「有什么不对劲吗?」欧子誉起身到茶水间,特地泡了杯咖啡,直接来到她的座位前方,关心地问。
「一切都很好。」
别过头,最好别看到那张俊脸,否则会无心工作。昨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打乱了她的心思,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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