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吓我。”她噘起嘴指控。
“对!”话说得斩钉截铁的他心中突然浮起一个问号、原本他只想吓吓她而已,但看著她娇俏的面孔,他突然搞不清楚自己是为了逗她好玩,还是因为欲望?这下该死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女管家竟会触动他的“欲念”,还答应让她住进他家。他虽然对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制力非常有信心,但对她就是有那么一丝该死的不确定。看看阿浪找了个什么麻烦给他‘Z他开始怀疑阿浪是有预谋的。
他又不开心了。这是她根据相处一天所得的认知。
“矣,人生得意需尽欢,没事不要绷著一张脸,应该要常保心情愉快。根据医学调查,笑口常开的人活得比较久,也比较能够留住青春。那些长相平凡男人对自己的脸都非常爱护,而你生得一张好看的俊脸,却老是面无表情,破坏你的气质,何必妮?”她善良地劝告他,护理老师的本性发挥无遗。
当他仍在怔怔出神时,她将一个公事包塞到他手上。
她笑容满面。“上班了,常副总裁,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
她的样子简直像老妈子在催促晚起的子女上学。他失笑,发觉自己不但不讨厌这种有人管的感觉,甚至觉得她的叮咛很窝心。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早该让麻烦生物离他远远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得令向来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她心慌意乱,然后他做了一件后悔一天的事——吻她。
他长臂一伸,搂住她的柳腰,立即封住她的唇瓣,整个过程不过三秒钟的时间。
她因脚步不稳而本能地抱著他,仰头想张口问他要做什么,却被随著俊脸贴近的薄唇给吞下了疑问。这就是吻吗?.凉凉的,很舒服,并不的人,也没有火热,只有甜蜜的归属感及恬适感。
他墓地放开她,离开今他恋恋不舍的雇,黑著脸丢下三个字:“对不起。”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被留下的她面红耳赤,双手捧著发烫的双颊,惊呼一声。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吻她呢?活了二十三年,因为开玩笑而吻过的女生不计其数,也常因好玩而搂过、亲过男孩子,可是,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唇齿相贴,一起分享气息。她从来没有想过吻是这么美好,每次听朋友说相亲相偎的甜蜜,她总是笑她们花痴……为什么?这个吻有什么含意吗?还是只是个单纯的早安吻?她迷惑了。
她愈想平静下来,早卜那个淡淡的吻就愈不合作地出来干扰她,害她脸红得差点没有办法去上课,看来只有推说因为中暑才脸红,可是,四月天中暑?这种借口会有人相信吗?
※※※
常君漠烦躁地抓头发,完全不把正在报告营业成绩的梁无忌放在眼里。
他怎么会吻她呢?他懊恼。没有任何理由让他有靠近她的欲望,可是她该死的芳香,而且诱人。他不情不愿地承认。
这件事演变得实在有点脱轨。他们应该没有任何特别关怀的,就像一般的雇主与管家一样,最多也只有平淡的友谊,怎么能够因她的存在而使他的行事准则完全打破,甚至让他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酷果决?何况他的友谊向来只针对“同性”,对于动不动就以眼泪、撒娇解决的‘”异性”,他向来唾弃鄙视,能躲她们多远就躲她们多远,深怕传染到“不良”的病毒或细菌。
他二十六年来的生活中从没有任何女人驻足的痕迹,对于女人,敬谢不敏。以前如此,以后他也不打算和“麻烦的生物”有什么牵扯。但是她的出现,扰乱了他平静二十六年无波无浪的心湖,让他的决心开始动摇。这是完全跳脱出他预设的范围,而他从来不接受脱轨的事件。尤其涉及自己的情感,绝对不容许有一丁点的放纵。
而他今天早上的行为非常放纵,他不应该莫名其妙地吻她,更不应该恋恋不忘她甜美的气息及柔嫩的唇瓣。该死!他甚至不想停下来,想更深切地探索下去,不愿意放开她。他从来不知道,吻是一种容易让人迷醉的东西,似乎也挺容易让人上痛,他开始想念她红艳的双颊、迷蒙的眼神及被吻红的唇了。他真的不该吻她,如果今天早上的事没有发生,他就不至于如此心神不定了。
总归一句话,是她的错!
如果她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不曾成为他的管家,不曾煮早餐,不曾拿公事包给他,不曾对他笑——一切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因为自己找不出正确原因,就可耻地将罪状推到别人身上的常副总裁拉松领结,不耐烦地瞪著正在做总结的梁副总裁,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著桌面,打算找个不相干的人来扁一顿,发泄一下沉郁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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