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咬牙切齿,满腹怒气蒸腾,所有的失望与痛苦、愤怒全一古脑地往女秘书身上发作。
可怜弥芽平常不知道已经被她暗暗欺负过多少次了。
一想到弥芽,他心头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
「该死的!我今天一定要去看他妈的胸腔科医生!」他暴躁地低吼着。
彻底地检查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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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芽,妳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银当一见到好友,劈头就关心的问道。
弥芽微讶地抬头望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爸打给甄爸了,对不对?」
「不完全对,是艾爸直接打给我的。」银当急急坐了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妳现在觉得怎么样?」
「很好。」她轻描淡写地自我解嘲,「没有缺胳臂也没断腿。」
「妳还有幽默感,那情况还不算太糟。」银当松了口气。
弥芽微微一笑。否则还能怎么样呢?对着好友嚎啕大哭不是她的个性,而且也于事无补。
哭泣是独处的时候才能做的事,只要有人在,她的泪水绝对不能溃堤……这是她最后一丝仅存的自尊了。
「我没事。」她对好友保证道。
「妳的脸色好苍白,又有黑眼圈,眼睛还有血丝,妳没事才怪。」
「妳不是说还不算糟吗?」
「妳这个人骨头硬得要命,嘴巴紧得跟蚌壳一样,妳从来不会主动向我们诉苦。」银当抱怨。
「银当,我没有权利诉苦。」她黯然道。
被她无心伤害过的那些人才有资格诉苦。
「妳在讲什么?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银当忍不住道:「心底有苦就要说出来呀,难道妳不信任我吗?」
弥芽哀伤地看着她,忽然将头靠在她肩头上。「我信任妳,所以妳只要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好吗?什么都不用问,只要让我靠着一会儿,好吗?」
银当没来由的鼻头一酸,点点头,「好。」
她知道,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够为弥芽做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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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故意留在公司加班加到精疲力竭,好让脑袋不再统统都是弥芽身影的元达驾驶着车子,疾驰在天母街道上.
他要回家,再好好喝掉几杯马丁尼,躺下去不省人事,就什么都不会再想起了。
他心烦意乱地瞥向车窗外,蓦然一个熟悉的温暖招牌灯光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是他第一次带弥芽来吃的老式汉堡餐厅。
他情不自禁地将车子缓缓停靠在店门口,怔怔地望着汉堡店内一对坐在绿丝绒椅子里含笑吃着汉堡的男女,那女子的脸庞仿佛变成了保守拘谨又害羞微笑着的弥芽。
他胸口一痛,不胜悲哀地收回了视线。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喃喃自语,试图催眠自己。「而且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是吗?他真的完全没有过错吗?
元达瘫靠在椅背上,长长呼出一口气,神情复杂极了。
他摇摇头,踩下油门调转方向盘,试图将所有属于他俩的记忆,连同汉堡店的霓虹灯光全部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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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芽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上班了,但是她恢复了上课。
能够单单纯纯地做个学生的感觉真好,不必拖着白天工作已疲惫至极的身体,将自己塞在座位里睁大眼睛专心听讲。
但是她发现自己还是很没骨气地想念着那样的日子,尤其是想念某一个人……
她甩了甩头,在寒风刺骨中将大衣拢得更紧,拒绝在下课的途中失控崩溃落泪。
就在等公车的当儿,手机蓦然响起。
她猛然屏住呼吸……会是他吗?
颤抖的手指在大袋子里捞了半天,她终于抓住了手机,可是仔细一看,上头的号码却不是她所熟悉也最深深期待的。
「喂?小唐。」她低声开口。
「小艾,妳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星期都没来公司?我还跑到二十八楼去打探消息,结果遇到了总经理——」
弥芽心头一紧,激动地问:「总经理说了什么吗?」
「我们总经理好帅哦,我这才知道。」小唐在电话那头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除了这个以外呢?」她揉着隐隐作疼的鬓角。
「总经理说妳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这阵子休假,妳还好吗?」
她不禁对那个答案发呆,「我身体不好,休假?」
不是被开除了吗?她不知道元达为什么还要好心地为她捏造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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