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银当不能认同,「服务生也是人啊,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尊严,我是客人并不代表我最大,对他们礼貌亲切也是应该的啊。」
「妳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妳可是堂堂沈董事长的夫人,底下有好几万名员工,把自己搞得跟个菜市场买菜的欧巴桑一样,连带也会降低了董事长的格调。」娇雅咄咄逼人地教训着。
银当虽然善良傻气,但不代表她是白痴,听不懂别人恶意的攻击。
「谢谢妳的关心。」她优雅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我想妳是过虑了,毕竟这是『我们沈家』的事,这么劳烦妳关注真是不好意思。」
娇雅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忍不住勃然大怒,气愤道:「妳这是要我别管妳家的闲事吗?」
可恶!没想到这个看似白痴的甄银当竟然也懂得反击。
「咦?我刚刚是这么说的吗?」她装傻。
娇雅不敢相信素来能言善道的自己竟然被一个白痴给耍了。
怒急攻心的她失去理智,忘了身分口不择言地道:「妳别以为嫁给学长就代表一辈子幸福快乐,妳真可笑,完全不知道学长会娶妳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银当嘴角的笑容一僵,脸色瞬间变白,她的心咚地一声往下沉。
「妳是什么意思?」
娇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得意地冷冷一笑,「妳不知道在娶妳之前,学长有一个交往多年、美丽动人的名模女友吧?」
银当的脸色更苍白了,「妳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妳,妳的敌人多得很,一不小心沈夫人的宝座就会换人坐了。」娇雅站了起来,一脸骄傲地道:「到最后沈夫人会是谁……还不知道呢。对了,如果妳聪明的话,就把我们今天的谈话保密不说,否则让学长知道了,说不定他会恼羞成怒,哼哼,到时候提早跟妳说拜拜,那可就不好了。」
话一说完,娇雅傲然地拂袖离去。
留下银当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一颗心像被滚油淋了又煎,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妳还好吗?」女服务生端来餐点,关心地问道。
她一颤,登时回过神,「我、我没事,谢谢妳。」
「另外一位小姐的沙拉……」
「她有事先走了,妳放着就好。」她疲倦地解释。
蒜蓉明虾的香气扑鼻,但是银当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虽然娇雅的表现活像五十年代国语片中的歹角那般夸张跋扈,但令她伤心的并不是她的态度,而是她话里的每一个字——
「拓时娶我是出自误会吗?汤娇雅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她心慌意乱,只觉浑身发冷。「还有拓时的前女友……天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晓得。」
难道她的霉运又可怕地发威了吗?这次会不会将她的婚姻和人生完全摧毁殆尽呢?在回台北的路上,银当一直沉默不语。
她佯称头痛想躺着休息,因此躲到了后座,把驾驶座旁的「宝座」让给了虎视耽耽的娇雅。
随便她了,反正她唯一能占的也就只有这个位置而已。
但娇雅却觉得很爽、很兴奋,以为银当知难而退了。
她躺在宾士宽阔舒适的后座,心里乱糟糟的,还要不时应答、安慰拓时自己真的没事。
娇雅则是故意缠着他,和他谈一些公事上的事。
他们在清水休息站停下来休息,银当一等车子停妥就自己推开车门。
「银当,妳要去哪里?」拓时有一丝着急的问道。
「我去洗手间,顺道喝杯咖啡。」
他忍不住皱眉,「妳的额上有伤,还是不要喝咖啡吧。」
「那我去喝果汁。」随便喝什么都好,她只想要透透气。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娶她是误会?他和前女友是因为她才分手的吗?
「我陪妳。」
「董事长,我们去拜访一下站长吧,我们的子公司即将在这里设点,既然到了就不能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娇雅胜利地瞥了她一眼。
拓时不禁有一丝犹豫了。
「你们去吧,我在咖啡座那里等你们。」她温和地道。
「妳确定?」他凝视着她。
她点点头,挤出了一抹笑。
银当闷闷不乐地走向咖啡座,点了一杯柳橙汁坐了下来,看着广场上热闹的人潮,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忽然间,一名盲人拿着导盲棒走过来,不小心撞到了她。
「啊!小心。」她急忙扶住那名中年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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