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天过一天,一年又一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从小穿同一条裙子长大,感情好得人人羡慕,霉运吓得人人却步的四大楣女,好不容易「坎坷」地长到了青春年华的二十岁了,她们的爱情,婚姻,事业才正要开始,小衰神却又来作怪。
到底四大楣女能不能遇到贵人相肋,扫除多年「大楣女」的头衔呢?
好戏,就要开始啰!坦白说,甄银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早婚?
整件事情是很奇怪的,在某一个夏日的午后,她咬着那天吃的第八根棒冰——每根都抽不到「再来一支」——晃进家门时,鼻端才闻到出炉馒头的面香味,就看到一个高大伟岸、英俊无俦的男人,站在她家客厅内,对着她微笑。
她一愣,还未回过神来,端着雪白热呼呼山东大馒头的老爸已经眼尖地看见了她,咧嘴吆喝——
「银当,快来见过妳的未婚夫。」
「啥?」她目瞪口呆.
那英俊男人朝她伸出大手,坚定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妳好,我是沈拓时。」他眸光炯炯地盯着她,「希望我们俩结婚愉快。」
「咦?」她嘴里叼着的半截巧克力酥皮雪糕掉了下来。
那一个下午,蝉声异常响亮。
然后……
她就结婚了。
那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
此刻银当坐在金爵五星级饭店的贵宾包厢里,口里喝着酸不溜丢的咖啡——她已经习惯了,无论是再美味再好的食物,都有可能在临进她嘴之前出槌。
出了名的眷村四大楣女可不是给人叫假的。
她的衰包括举行了一个超级盛大豪华浪漫的结婚典礼后,英俊翩翩的丈夫就在新婚之夜飞到欧洲签一个重要的合约,接下来的一个月,她连看都没有看到他一面,还有些莫名其妙地住在信义区的大别墅里,吃香喝辣——结果因水土不服拉了三天的肚子——被一大群佣人服侍,银行户头里还奇怪地多出了一大笔巨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曾经回家「质问」过老爸,可是他不愧是天字眷村出了名的「长江一号」中的老大,装疯卖傻、顾左右而言他的功夫一等一的厉害,问了半天,害她被口水连续呛到七七四十九次,结果还是白搭。
「总之,他会好好照顾妳的。」甄英雄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这是你们的缘分啊!」
缘分吗?
银当支着小巧的下巴,叹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腕际的电子表,这才发现和三个死党约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不会吧?三个人同时晃点她?
就在银当忍不住掏出手机来时,一阵旋风卷进了贵宾包厢内.
「真是倒霉透了!」顶着一头紫色爆炸型短发的鲍荔女冲了进来,一屁股跌坐进柔软的沙发椅后,便开始叫苦连天。「Shit!Shit!Shit!」
荔女是隔壁鲍伯伯的独生女,也是她的死党之一,最近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去染了一头紫发,说是为了驱逐衰神,不过看她的模样好象成效并不大。
「妳想吃点什么?」银当见怪不怪地甜甜笑问。
荔女瞥了她一眼,小脸上那两道英气勃勃的眉毛撩起,无奈地道:「妳怎么一见面就问我要吃什么?都不问我为什么脱口骂脏话?」
「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抱怨。」她已经学聪明了。
越是倒霉越要吃得饱、穿得暖、笑得更开心,绝不能被霉运击倒。
更何况一个人既然能倒霉二十年,自然是早就习惯了。
荔女一听有道理,点点头,对一旁的西餐部经理道:「我要龙虾鲍鱼牛排,再来一碗银耳燕窝漱漱口,算在沈夫人帐上。」
「沈夫人?谁呀?」银当愣了愣。
「妳啊,还有谁?」荔女没好气的指着她说。
银当连忙道歉,尴尬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
她还以为在讲别人咧。
待西餐部经理要离开的前一秒,一个美丽娇甜婉约若黄莺出谷般脆亮的声音先响起——
「我也要一客龙虾大餐。」来人顿了一顿,歉然地道:「对不起,我一整天没吃饭了,饿到肠子快打结。阿当,只好被迫敲妳一顿竹杠了,因为我皮包里只剩下两百块,还得撑一个星期才领薪水。」
经理被这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顶级美声诱得心儿怦然跳动,他急急转过头,想要看看这拥有美丽嗓音的女子。
可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足足呆了一分钟,然后才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看得差点僵掉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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