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翟昊翰连眼睛都不抬,任由她顶着一头冲冠怒发,砰砰往门外冲出去。
他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背影,突然觉得大大不解,为何大把男人愿意任她予敢予求呢?
那简直是世间最恐怖的酷刑嘛!
他赶忙通知总机,往后可千万别让这女夜叉随意进入。对于女人,特别是恐怖的女人,还是离得愈远愈好——他在心底告诉诉自己。
翟昊翰条件优越,恋爱的经验也足够写成一本厚厚的传记书,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个有耐心男人,对哄女孩子这件事虽不算彻底外行,也绝无兴趣钻研。
打从青春期以来,一向都是女孩子主动投靠,是她们来投他所好,凡是他想要的,光用他那蛊惑的眼神便足以—一手到擒来,无一疏漏。
就因为得来太容易,他不认为该用心在感情。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爱情。除开填补空虚及满足生理欲求,他不知那些泪腺发达,又爱碎碎念的雌性生物有啥用处?
多年来,翟昊翰选择女人的首要原则便是:上床做爱可以,谈恋爱则不必。
他是性好自由的旅人,广大天地间充斥太多吸引他投入的人事物,才不愿意在窄碍的儿女私情上浪费宝贵的生命。
这一辈子,除非出现了让他心甘情愿奉献感情的女人,否则要他为结婚而去结婚,不如先阉了他再说!曼波丽致酒店
气派华贵的宴客大堂,熙来攘往的名流淑媛,个个衣着光鲜,装扮耀眼非凡。
“品鉴会”三个大字以近人高的晶莹冰雕呈现,袅袅清烟与灯光辉映,气势十足磅礴慑人……
毕竟从事的是与品味相关的行业,来出席这场年度盛会的精英都是业界翘楚,众宾客无论男女,举手投足皆展现与常人不同的独特风格。
尹芯早早就到了会场,一个人默默观察人群来往,意兴阑珊的她并没有刻意的装扮,连脸上彩妆都是将就着在车上画的。
她甚至打定了主意,只要露个脸,对主办人交代得过去就好。待正式的晚宴开始,寻个空隙就可以溜了——
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尹芯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场合碰到“他”。
唉……尹芯不可遏止地长吁短叹,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承受酷刑。
若非刘奇谦一再力邀,或者说是他半请半强迫押着她来,尹芯早把邀请卡让给好友,根本没打算出席的。
倒不是她没见识过大场面,而是某个特殊原因令她如坐针毡,浑身的不自在,一股挡不住的害怕恐慌不断伸长拓展,仿如杀人的藤蔓紧紧束缚咽喉,几乎不能呼吸……
盯着宾客穿梭的入口,紧张地一次次自问:他,真的会来吗?
尹芯只能胡乱设想任何可能的结果——倘若真的撞上,以晚宴里的昏暗灯光,应该也认不出来吧?或者,不管他怎么说,干脆来个打死不承认呢?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脏,她四处张望,谨慎寻找那个熟悉也陌生的踪影,不停地在心中喃喃默念:神明保佑!千万、千万不要碰上他啊!
“芯!原来躲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黎纭冷不防从背后一拍,差点儿又把她吓掉了魂。
“啊!又不事先出个声,你真的想吓死我啊?”尹芯回她一个白眼。
“又怎么啦?你这阵子胆子变得特别小?”黎纭皱眉望住她充满惶惑的脸庞。“你欠了谁钱吗?还是碰上什么麻烦?”
“没有。你少乱编故事——”尹芯沉重地喟叹,侧开脸闪过她的追问。“等下跟刘董打过招呼我就要走了。你可要好好表现啊,雅砌的名声全靠你了。”
“什么?你要走?”黎纭睁着大眼。“来都来了,不必这么赶吧?!”
“不行。小蜜在等我。不回去的话,她会生气……”
她以为抬出心爱的女儿就没人敢强留。
“是吗?你少来了!小蜜哪天不等你?”出于好友多年的默契,黎纭总觉得她怪怪的……
“不一样,我出门前已经答应她了。”
“真的吗?可是,我刚打电话到你家,小蜜还兴高采烈说要跟外婆去逛夜市,不像要等你回家的样子。”
“唉,你也知道,我最讨厌应酬……”
“偶尔一次不为过,你就留下来吧!除非另有男人约你否则不准走!”
“你有病啊?哪来的男人?”尹芯没好气瞪她。“你才想男人想疯了!”
“尹小姐,我们难得有机会建立人脉耶,就算平常再多努力。成效恐怕不及今天晚上的交际喔!你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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