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明天?就算母亲想早点看到若泉,说明天也太夸张了点吧?
并没有紧急成这样啊,不是?季呈疑惑地想。
"你确定?这会不会太赶了一点?"他提醒母亲。"你可以慢慢来啊,若泉又不会跑掉。"
"我说明天就明天。"她固执地说。
"好吧,"既然母亲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那我会请艾伦去机场接你。"挂上电话,季呈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书房,向正在客厅里聊天的若泉和艾伦走去。"结果怎样?"
"陆夫人怎么说?"
他们一看他走出来纷纷问道。
"有点奇怪。"他说道。看向他们寻问的眼光,季呈耸耸肩。"我跟她说了。"他看了若泉一眼继续说道:"接着我问她要不要来台湾一趟看看若泉。"
"然后呢?"若泉问。
"她答应了。"他走回若泉身边坐下。
"那很好啊,"艾伦说。"哪一天?我可以去机场接她。"
"怪就怪在这里,"他皱眉。"她明天就来。"
"明天?"艾伦跟若泉异口同声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诧异。
"有急成这样吗?"她不明白。
"我也是这么问她啊,"季呈说道。"可是她很坚持。不知道她心理在想什么。"
"或许她想早点看到若泉,"艾轮猜。"想到等不及了。"
"我也是这么想。"季呈说。
"一定是这样。"艾伦作了个总结。
微笑地看着好友和自己深爱的女人愉快地谈笑,季呈没有告诉他们,他的母亲并没有他们预期中的开心,甚至连祝福的话都忘了说。是真的忘了吗?母亲的反应让他有一点不安。
"会不会紧张啊?见未来的婆婆耶。"没注意到季呈的沉默,艾伦转头笑亏若泉,"你可要好好地打扮,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俨然一副老妈妈口吻。送给他一个大白眼,若泉依偎着季呈甜甜地笑着。
她再也不孤单了。
如果没记错,季呈的母亲,也就她口中的玉蕙阿姨,在朱丽亚音乐学院里应该是她爸爸和妈妈的直属学姐兼多年好友,或许她可以从玉蕙阿姨的口中听到更多关于父母的往事。而且她有好多的话想对玉蕙阿姨说,毕竟已经好多年不见了。
对即将到来的明天,若泉的心里净是满满的期待。
看着怀中的若泉,季呈希望一切只是他的多虑。
他要给若泉的,是永远的、坚固的依靠,这一点是绝对不会也不容许任何人改变的。"你明天记得去机场接她。"他对艾伦交代。
"这当然,"艾伦说道。"我怎么有胆子敢忘记?"
美国洛杉矶陆氏府邸陆夫人,也就是季呈的母亲,本名杨玉蕙的陆家女主人,正坐在房间的床缘,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纯银相框。那是一个已经有点年纪的老旧相框。
虽然话说是老旧,但是看得出它的所有人一定很珍惜它,因为若不是时常仔细地擦拭、小心地收藏,它不能散发出那么耀眼的光芒。杨玉蕙看着照片中的人。
那是她、陈浩宇和叶三个人在一场世界级的钢琴比赛赛后的合照。
在学院里,她是大他们两届的同系学姐。
虽然是大两届,可实际上她边半工半读边考了好多次,才进入这所她向往以久的音乐大学,所以年纪比同年级的同学都要大些。
在浩宇和叶一进来就读之后,他们俩杰出且耀眼的成绩表现马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希望能多和他们接近,而这群人里当然包括了她。
幸运的是,浩宇和叶两个人都是她直属的学弟妹,接触的机会自然比别人多了许多。
他们三个人除了平日上课外,下了课几乎都一起在琴房里练琴,一起准备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发表会及术科鉴定考试。
她常常以学姐身份给与他们许多过来人的建议,让一样从台湾来的他们能比较顺利地融入异国异地的新生活;而浩宇和叶也常指导她琴艺,让她术科成绩一下子进步了不少。
在这样的朝夕相处之下,他们自然而然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她曾不止一次惊喜于自己的幸运,能同时拥有这样两位好友。
但也只是"习经"。
眯起眼睛看着照片中笑得灿烂的留影,明天她就要再到台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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