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希望里面的咖啡因能缓和自己翻腾的情绪,他真不知他是该佩服自己,还是取笑自己,那间房他是不能再去了,至少今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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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在朦胧中的凯蔷似乎闻到了扑鼻清香、极诱人的味道,她倏地睁开了眼睛,摆在眼前的是一盘盘清爽可口的小菜,在它们旁边还放著一碗让人垂涎的稀饭。
遽然闾,由腹部传来一阵阵饥肠辘辘的「惨叫声」,她想,她真的饿了,否则怎么会梦到那么美的梦,要不就是看见了「海市蜃楼」。
但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点,她竟然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稀饭上还冒著烟呢!她疑惑的伸出手来,正想求证自己的感觉,没想到那盘「可爱」的早点竟飞了,随即换上了一张充满戏谵眼神的俊脸。
她蓦地坐起身,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更不是什么海市蜃楼,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看看周遭陌生的摆设,再看清楚一直杵在她跟前这位带著诡谲笑容的男子。她惊呼出声了,「柳——逸——凡!」
「你终於清醒了,我没想到你从睡眠状态一直到完全清醒的时间竟要那么久,你瞧,这稀饭都冶了。」他满是促狭的语气说著。
凯蔷下意识的检视一下薄被下的身子。天呀!下半身未著片缕,上半身则用一块大的离谱的布裹著,难道她已……
「柳逸凡,我怎么会在你这儿?你对我做了什么?有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怒不可遏的斥骂道。但一想起自己的悲惨情况,她就欲振乏力,最後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柳逸凡迷惘的看著她,她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吗?怎么对男女之间的事这么的无知?莫非她尚未经人事,还是个处女,这世上真还有二十五岁的……
唉!这又与他何干?
他不疾不徐、不愠不火的说道:「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就是了。」他只想逗她。
她呆若木鸡,嗫嚅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你真的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
这次,她没有哭泣,没有表情,像极了一个已被推进刑场的死刑犯。
逸凡猝然一惊,她果真不是在作戏。继之,他朗声大笑,「骗你的,你那种身材还引诱不了我,昨晚你吐了一身,没办法,我只好牺牲自己帮你换了衣服。」
的确,他是骗了她,他说得是挺轻松自在的,但老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变成「采花大盗」。
凯蔷一时紧绷的表情,犹如枯木逢春一般的松懈了下来,咿咿唔唔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的,只是……」她陡地抬起清澈无邪的大眼看著他,「只是,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啊!是宝儿出卖了我。」
凯蔷想起来了,原来一切都是宝儿的奸计,她气咻咻的霍然起床,准备找她兴师问罪,最好能将她大卸八块。
她移动了几步,突然杏眼圆睁,发觉到自己衣衫不整,於是绋红了脸,飞也似的又冲回了温暖的被窝中。
在一旁缄默许久的逸凡,一脸讪笑的看著她那自然不矫作的动作,霎时,心中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他轻咳了两声,「没想到你竟那么依恋我这床棉被,既然如此,以後你就和我同床共枕,一块儿分享它如何?」
她瞪视著他,以掩饰心中的蠢蠢不安,「下辈子吧!我的衣服呢?」
「先别担心你的衣服,还是先眷顾一下我手中的早点吧!可怜我这只手已捧得快半个钟头了,竟勾引不了你一丝的兴趣。」逸凡挑眉笑道。
看看他手中的餐点,原来她的「美梦」并没有不翼而飞,「谢谢,我的确有些饿了。」
「不是有些,而是很饿,你的肚子早就已『万鼓齐动』的召告天下了。」
他硕长的身影慢慢地靠进她,适时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果真出其不意的将那餐盘往她大腿上一搁。
虽隔著薄被,但他那若有似无的轻佻举动,仍惹得凯蔷微微一怔,红云布满脸颊。
他搓著下颚,饶富兴味的看著她,「我已叫宝儿帮你请假了,今天就在这儿休息一天吧!我现在得回医院一赵,回来的时候我会带件乾净的衣服给你,在此之前,你就委屈一下了。」
她看著他帅气的旋身掩门离去,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视线从刚刚就一直没离开过这个男人。她笑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爱上他了,看著眼前的美食,加上好心情,不由得大快颐了起来。
饱餐一顿後,凯蔷顿时觉得精神为之一振,这时,她才猛然注意到逸凡房内一切的布置均以黑白相间的格调为主,整个感觉显现出非常重的阳刚气。她缓缓地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从这儿可眺望台北市的街道,原来这是一栋高耸独立的大楼,隐约中散发出一股孤傲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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