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跟叶思远比起来,是谁带给你的快乐比较多?」他讥讽著。
「思远?」从沉醉中刚清醒的凯蔷,还不懂他的意思。
「不错,我和叶思远,谁能让你满足?」
这会儿她听懂了,她全都懂了,连之前他所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也懂了。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误会了他们,才会变得如此。
她赫然跳下沙发,已被他的不信任彻底击溃了,她戚楚的笑道:「柳逸凡!你跟他比还差一截呢!有空你还得多进修进修!」说著,就随意扣上钮扣,冲出他家,也冲出了他的世界。
她走了,她真的被他气走了。如今,他终於尝到何谓「哭笑不得」的滋味。
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单独开车回阳明山安全吗?要去追她吗?
不!她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好坏都有叶思远去关心她,他穷搅和什么劲儿。
翻出酒瓶,又点燃一根菸,他发觉自从认识这女人开始,他不仅变成酒鬼,也成了老菸枪了,说不定还减寿二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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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回家的凯蔷,掩面哭得如凄风惨雨一般,她恨上天的捉弄人,为什么平生就撒那么一次小谎,也会被揭穿,此刻,她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知道她不能怪逸凡,先前他不断的逼问她,就是在给她机会,只求她说实话,她所不知道的是,她那善意的谎言,已将他对她的信任全然冰消瓦解掉了。
她更恨自己,临出门前对他所说的那些刺耳的话,一定会更加深他的揣测。只是那时,她真的气不过,气不过他对她的误解及不信任。难道他俩的结合真的不可能吗?
她颓然的跪在地上,有点认命了,既然不属於她,她又何须再强求,或许就如他所说的,没有她他会过得更好;只是,爱已深、情已执,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徒留这躯壳在这人世间又有何用?
趴伏在桌前,她下了决心,用绝望的心情、战栗的双手,写出那心碎欲绝的词句,在远赴另一个世界之梭,她想将它交给他,就算当作他俩在感情这条路上,一个永远的休止符。
打包好一些简单的行囊,她依依不舍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甚至於对只住在几条街远的宝儿,她都没有心情去告别,只怕会被她发现她的企图。
她突然有感而发,想到台湾的各个角落去看看,尤其是她曾舆逸凡两人共同走过的地方。这次,她要将它们镌刻在记忆深处,当成她此去永远的归依,更可依靠它来凭吊自己那可怜的恋情。因为至终,她真正所拥有的就只有这少得可怜的美丽回忆。
天刚露出光芒,她已走的老远,她自认这样的决定她不後悔,只有无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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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凡在医院地下室餐厅内叫了一罐「伯朗咖啡」,独自一人倚在角落啜著,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过了两个钟头。餐厅内的人群也由原先的小猫两三只,变成了近似菜市场一般,嘈杂声此起彼落,让人厌烦。
看了看时钟,原来已快十二点了,他无奈的起身,将手中的空罐子随意一投,正中五公尺外的红心——垃圾桶。
「漂亮。」蒋翔的鼓掌声,刺耳的响了起来。
逸凡狠狠的睨了他一眼,「你吃饱了吗?要是还没,就别在这撑著没事干!」
「耶!我可是好心想请你吃顿饭的,你别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蒋翔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并将他也拉回椅子上坐定。
「哟!是天下红雨,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向来一毛不拔的蒋大少,竞想请我吃饭,这顿饭不会是鸿门宴吧!」他一手托著下巴,怀疑的间。
「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请你这顿饭纯粹是要谢谢你女朋友的!她叫凯蔷是吧?」
逸凡的心绪顿时紧绷了起来,他沉著一张脸,压低嗓音间:「你为什么要谢谢她?你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跟她是没关系,但我妹妹跟她有关系,她托我来问问你,你女朋友的病好点没?」蒋翔摇摇头,满含著关怀的语气。
「你妹妹?她又跟凯蔷扯上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逸凡拉起蒋翔的衣领,语气极为急促,却也引来四周好奇群众的围观。
「喂,喂!你吃错药了吗?快松手呀!大夥都在看了。」蒋翔一紧张,猛拍逸凡的手。
逸凡向四周瞄了一眼,恶声道:「走!我到外面等你。」随即推开一群人往外走去。
蒋翔揉了揉颈子,整理好衣领,才悻悻然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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