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考中专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不足而有心进修,很好!”他当她像小孩似的拍拍她的头,“如果在考试方面有任何困难!随时可以找我补习,看在凌霄的份上,钟点费就免了!”
“你去死吧!”姚颖惠在他车子扬长而去时啐骂着,“医生有什么了不起?自大狂的家伙,你给我记住!我一定要考上中专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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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雷莹莹睡饱了午觉就感到极度无聊。颖惠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从昨天晚上开始猛K起书来,她不是很“老神在在”,还说可以明年再来?
时间过得真慢,该找些什么事做做呢……有了!去找书来看好了。
她步上了三楼,朝图书室走去,这个三十来坪的小型图书馆是俞凌霄亲自设计,里头摆满了各种的图书及资料,而且还分类分得好好的。
“哇!想不到我老公是个读书狂,而且涉猎的范围还真不少。”摸着琳琅满目的书籍,她不禁赞叹,“我才大二肄业,真的是很不如他呢!”
雷莹莹念的是中文系——雷山河口中那个赚不了什么大钱的科系。大二时,在父亲的安排下认识了俞凌霄,一见钟情就嫁给了他,连书也不念了。相较于俞凌霄财经研究所的学历,难怪她觉得有点丢脸。
这图书室内还另辟一间小储藏室,堆放了些覆盖着厚厚灰尘的杂物。俞凌霄所睡的那个小客房,也可跟这图书室互通。雷莹莹大略参观了一下,除了因为有成堆的精神粮食可供她大啖而兴奋外,她觉得似乎该为丈夫做些什么。
嗯!就帮他把那堆杂物整理整理吧!
才动手搬开了两个箱子,乍然发现角落处一幅用透明塑胶套包好的画。她拿起来一看,上面画的是朵向日葵,用色极为鲜艳,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电流般击中她的脑部。
“这幅画好眼熟,我肯定见过。”
相较于对雷家的人、事、物全然不记得,她却对这幅画有份笃定的熟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凡……九二年三月……”
画的右下角是作者的名字及完成的日期,画框的背面还贴了“南风画廊”的标签。
“难怪我老觉得南风画廊好耳熟,原来这幅画是从那儿买来的。”
既然她对南风画廊的作品这么有感觉,说不定有助于她恢复记忆。当下,她想也不想地就奔回了房间拿钱包,趁着秀婶她们还在午睡时溜出了雷家,叫了辆计程车往市区奔去,已经忘了储藏室那扇未关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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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参观,喜欢哪幅画请告诉我。”画廊的招待小姐微笑地说。
这“南风画廊”不难找,尤其她好像曾来过似的,对这里的摆设及布置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里头的画作百分之九十她都眼熟,难道她以前常来?
“小姐,请问这些画是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是不是一个叫什么‘凡’的人?”
“不,这全都是程道南先生的作品,他是我们画廊的主人。小姐你喜欢他的画风?”
“应该算是喜欢吧!老觉得似曾相识……小姐,你确定从这南风画廊卖出去的作品没有一个叫‘凡’的人画的?我家里有一幅,那画框上还贴有你们店里的标签呢!”
那小姐想了想,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来这里上班才两个月,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离职的前任助理所说,‘南风’摆的都是我们老板的作品,别人在这里寄卖的很少。小姐,既然你喜欢程先生的画,可以带一幅回去,老顾客,我可以帮你打九折。”
“不用了。那……我可以见见程先生吗?”她仍不死心。
“很抱歉,他上个星期去法国了,如果你想见他,可能得等到九月了。”
“法国?他去法国做什么?”
招待小姐因为她的频频发问而有些不耐烦:“我只晓得他送亲人的骨灰到法国去,其余的一概不知。如果你对我们程先生那么有兴趣,麻烦两个月后再来问个明白。”
“对不起……”她也觉得自己好像问得太多了,心虚之下说,“我想买些颜料,那柜子里的材料是外卖的吧!”
慌乱地挑了几盒颜料,雷莹莹带着失望的心情逃离了那位招待小姐怀疑的眼光。“为什么一个人出去?你去哪里?见了什么人?”
俞凌霄的怒吼犹如窗外那响得震耳的雷声,足以吓死屋内所有的蜂螂蚂蚁,配合着倏然而来的闪电,更增加了几许恐怖的气氛。
未曾对她发火的俞凌霄,今晚怎会如此反常?那双红着血丝的眼,直像要把她碎尸万段。她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下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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