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凌霄慌乱地抱她上床。头一次见她胡言乱语成这样,她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头很痛是不是?我去叫仲徉……”
话未说完,韦仲徉跟姚颖惠已经跑进来了。他们在庭园里听见雷莹莹朝众人大叫救命,还以为是俞凌霄对她做了什么呢。
“仲徉,你快过来,莹莹又在喊头痛了!”
“莹莹姐,”姚颖惠惊呼一声,本能地将房里放置的医药箱迅速打开,拿出听筒给韦仲徉。
“快点……有人快淹死了!”雷莹莹断断续续地喊着,她几乎是头痛欲裂。
“先稳住她的情绪要紧,凌霄帮我按住她的手,颖惠,你打针。”三人抓着情绪失控的雷莹莹打针时,雷氏夫妇这才进门来。
“莹莹!莹莹!”雷山河紧张地问:“仲徉,我女儿怎么会这样,不是都好了吗?”
“照我看来,她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勾起部份残存而恐怖的记忆才会如此。凌霄,你对她说了些什么?”韦仲徉想起刚刚他脸色难看地带走莹莹,以为他们夫妻起了争执。
“没有啊!她人好好地在看着窗外,然后就突然大吼大叫地……”望了一眼被药物控制而昏睡的妻子,俞凌霄说:“我看,还是送她到医院检查吧!”雷莹莹说什么也不肯再进医院去检查,她怕死了那些针头以及刺鼻的药水味。但问起为何大叫的原因,她自己也解释不清。还是王秀说出她十几年前差点淹死的往事,大家才推测她是想起溺毙的可怕经验而如此激动吧!
“既然你不肯去医院,那么,往后也不要太靠近游泳池,免得又受到惊吓。像今天下午那样,把我们的魂都快吓飞了。”俞凌霄命令着,忍不住心疼地握着她的小手。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觉得好恐惧,然后头痛得像快爆开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微弱地问着:“我歇斯底里的模样是不是很可怕?”
“嗯,何止可怕,简直青面獠牙呢,还好姗妮不在现场,否则,她一定会被你吓得不敢认妈了!”姚颖惠糗她的同时,递过来一个削好皮的苹果。
“其实,这未必是个坏现象,我看莹莹应该会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只要她受的刺激够多的话。”韦仲徉提出他的看法。
俞凌霄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小的刺激就让她尖叫成这样,若是哪天她突然想起车祸前的那一幕,岂不是更无法承受?
老天,千万不要让她想起任何事,他宁可她一辈子都像现在这么乐观、快乐,时时笑脸迎人。俞凌霄猛然惊觉到自己已经不能容忍失去她——这个全新的雷莹莹。
“好啦!既然莹莹没事了,大家都下楼去用餐吧!待会儿舞会要开始了。”季妲招呼着。
“仲徉,你跟颖惠下去好好玩一玩,整个下午忙坏你们了。”俞凌霄说。
“你也一起去吧,我叫秀婶上来照顾莹莹。”季妲十分不愿他们俩单独相处。
“不!我要留在这里亲自照顾她。”俞凌霄很坚持。
碍于旁人在场,季妲不得不陪笑地跟韦仲徉他们到前厅去,可心里妒恨死俞凌霄对太太的体贴。
“对不起,扫你的兴。”雷莹莹躺在床上歉然地说。体内的药效未退,她仍有些晕眩。其实,她也好想参加那场热闹的舞会。
“我本来就不喜欢那种场面,陪笑地虚应着客人,一点也不开心。”他温柔地帮她拉高了被子,“姗妮这一阵子秀婶会带,你好好静养。”
“我讨厌你们把我当病人看待,再这么小心翼翼,就算没病也会被你们闷出病来。”
她嘟高了嘴,这小动作引发了俞凌霄想狠狠吻她的念头。可他终究忍了下来,只是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小啄—下:“别胡说,我不会让你闷坏的。从现在开始,每个星期天我都带你和姗妮出去散散心,这样你满意了吧,”
虽然只是一个额头吻,雷莹莹仍脸儿微红,喜在心头。在“体贴”这项分数上,她又给了俞凌霄一个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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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丈夫的体贴,雷莹莹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来回报?除了还不到“以身相许”的时机,或许她可以在某些方面表现得“贤妻良母”些,譬如说……做些他爱吃的菜?
嗯!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也是个“知易行难”的最佳范例。
整个下午她都待在厨房里照食谱上的顺序做菜,而且只准秀婶在一旁观礼,不许插手帮任何忙。
瞧她操刀的手势,像极了“人肉叉烧包”里的那位凶手,再怎么翠绿的蔬菜到了她手里,结果只留下硬梗在砧板上;最可悲的是那只死鸡,因为被剁得面目全非,连端上餐桌好克尽其最后一点价值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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