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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舒服多了!人家说上完厕所后,感觉是最舒服的,果然没错。西施正想开门走出厕所,却听到高八度的声音,一群人正走进化妆室。她不想和她们打照面,只好继续待在里面,等她们走后再出来。
“你们说这世上还有天理吗?那个土包子竟然也收到花。”吴玉如一边补妆,一边抱怨。
“是啊,她那土样子也有人要?只不过我恨好奇送花的人是谁?应该颁发日行一善的童军奖章给他。”另一女孩道。
“告诉你们哦,我有看到署名的人是谁。”
“玉如,别吊我们胃口,快说。”白蝶衣也在其中。
“是个叫‘小昭’的人。我看他大概是个瞎子吧,哈!”吴玉如的话惹来女孩们的哄堂大笑。
“你说的对!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人叫‘西施’,笑死人了!更好笑的是,她除了和古代西施同为女人是相同点外,其它根本没有相似点。”
“这不是叫‘东施笑颦’?”
“哈!玉如,你说得真好,就是东施笑颦!”
“不过东施今天还满有自知之明,中午时懂得顺水推舟,没接受小睿的要求。
看看她的样子……难道她自以为是灰姑狠吗?戴副镶钻的眼镜就认为是穿上玻璃鞋吗?她的土样还是没改变,小睿才不会那么没品味。小蝶,看来你才是最佳女主角,以后成了少奶奶,别忘了我们哦。”吴玉如愤愤不平地说著。以她的条件,肯定比那女人好多了!论学历、长相、身材,她哪点比得上自己?为什么“他”连和自己说话也不太愿意?既然得不到他的青睐,阮西施也别想得到!就好好利用高傲的白蝶衣来粉碎她的梦想吧。
“好啦!别说她了!毕竟她和陈秋子是同属没大脑的人种,我们不用和她们一般见识。对了,我们快迟到了,别让小睿等太久!”白蝶衣提醒大家。她今天利用到司徒睿办公室时,向他说明公司女职真想替他办欢迎会,当然不包括阮西施和陈秋子两人。
她们的嘲讽,阮西施听得一清二楚。国中毕业后到台北求学、工作,已有八、九年,她还是无法习惯台北人的友谊。她们表示友好,似乎是因利害关系使然。从小在宜兰淳朴民风陶冶下,她实在无法习惯台北人的自私。不,这样说对台北人不分乎,应该说是都而人在复杂的环境中,为了保护自己、求生存而不得不自私。她在台北唯一的朋友是秋子,因为秋子是台南的小孩,个性豪爽不做作,因此她们成了好朋友。在了解都市人的背景后,她一直小心谨慎地不和她们有利益冲突,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因为她是公司里最不见威胁性的人,更不会出锋头招致流言,现在她们却因一个男人而极尽所能来讽刺自己。
更好笑的是,她从没想过要和她们争夺“他”。哦,虽然他是那么该死的迷人,但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她永远比不上美丽的白蝶衣。
阮西施一直在厕所里待到所有的声音远离才出来。她神情木然地走向镜前,拿下眼镜望著镜中的自己。母亲有一双勾人的大眼睛,为什么生给自己的却是凤眼?
虽然父亲总是说,她的眼睛像未曾谋面的祖母,而祖母是出名的美人,因此他给自己取名“西施”;现在她们连名字也嘲笑。她知道自己不是白蝶衣那种美人,可也没糟糕至酷斯拉型呀!为什么她们那么刻薄?唉!听她们说和“他”有约,美人总是惹人怜惜,更何况白蝶衣有双水汪汪的眸子,平时连她看了也为之动容、羡慕,“他”怎能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阮西施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家,想像以后“他们”会成双成对出现吧?这样也好,那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它的午餐,不是落得轻松吗?自己理当高兴才对,可是心情却愈来愈灰暗。
“你是被男人抛弃吗?一张怨妇脸!”司徒保端出他费尽心思作的菜,没想到这笨女人不但没食欲,还摆出哭丧的脸。
“阿保,我问你,你喜欢怎样的女生?”她早已习惯他说话的直接。人家说北京人说话都是人剌剌不留口德,但那总比阳奉阴违的好。
“当然是长得美丽、身材又好的女生。”他在心里暗道:反正不会是你这种就对了。
“男人果然是食色性的动物。”她哀叹道。
“人本来就不能抗拒美好的事物。那你喜欢怎样的男生?”他反问著。
“高大、有安全感……像公司里的小老板。”她不自觉以司徒睿为对象。
“就是你们常说帅帅的、有钱的小老板?我觉得你要嫁给她很难,我看……你还是答应那个外国人小昭的求婚吧。”女人是拜金者的理论果然没错!她和世俗女人一样,逃不过二哥的手掌心;大哥虽白目,但没有二哥的花心,她嫁给大哥是较好的选择。司徒保开始替她评估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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