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眼看清来人是飙风,他拧起眉没好气的骂道:「妳赶着投胎呀,这么急干么?」
「人有三急嘛,快点闪开。」飙风匆匆的推开挡在面前的他,要冲向化妆室时,经过柜台,瞥见上头放置了一枚白瓷做成的孩儿枕,她讶然停下脚步问:「咦,那是哪来的?」话甫落,灿亮的美眸倏然问陡变。
玄音闻言往柜台看去,「谁知道……」话未完,清明的眸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乱。
两人四目相接,宛如仇人相见,不由分说的动起手来。
迷丧神智的两人毫不留情的使出全力,你出一拳我回敬一掌,杀气腾腾的欲置对方于死地。
由于两人身手旗鼓相当,所以一时之间谁也无法伤得了对方分毫,凌厉的掌法和剽悍的拳法互不相让、僵持不下,波及了店内无辜的古物。
「住手!你们两个。」闻声下来查看究竟的召夜,见到他们互殴的情景,吃惊的斥喝。「玄音、飙风,别再打了。」
见两人没停手的意思,她赶紧上前阻止两人的相残。
嘶--
飙风锐利如刀的指甲深深的划过召夜的藕臂,血珠随着指甲划过飞溅而出,留下触目惊心的三条血痕。
顾不得臂上的伤,召夜瞧出两人眼神涣散狂乱,似乎迷丧了心志,所以才会不分轻重的出手,她企图唤回他俩的理智。
「快点住手,飙风、玄音!」
酣战中的两人没睬她,继续悍戾狠辣的较劲。
「怎么回事?」也下楼来的霓幻,睇视着紊乱的打斗场面,蹙起眉心,眸光扫到柜台上的一枚白色瓷枕时,凝重的敛起了眼,旋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他朝身后的沈睡交代。
「沈睡,麻烦你让玄音和飙风睡一下。召夜,别看柜台上的孩儿枕,那枚瓷枕有问题。」
「好。」召夜应着,退到一旁。
一下楼,沈睡惊见店内被摧残的古物时,挑高的长眉透出他的心疼和愤怒,沉着嗓,他发出啸吼,「该死的,你们两个还不给我住手!」
打斗中的两人同时回首睇看过去。
沈睡取下墨镜,幽魅的墨眸,有如浩瀚幽渺、深不可测的宇宙黑洞,又如迷魂漩涡,让人一望便恍若坠入无边的阗暗--
斗殴的两人眼眸霎时一闭,顷刻,咚地一声睡倒在地。
霓幻取下胸前常年佩带着的拇指般大小,玉身白润,在顶端处有一抹黄绿色泽,形似如意的紫灵棒,朝孩儿枕凌空绕了数圈点下,最后画了一个符咒般的记号后,再挂回胸前。
「就是这枚孩儿枕令飙风和玄音失去理智?」召夜走过去近看打量,心绪莫名一悸,她彷佛曾经在哪见过这枚白色瓷枕,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它圆滚滚的小脸儿天真无邪的笑着,以趴睡之姿卧睡在椭圆形浮雕着云形图案的榻上,背脊下凹成一个浅浅的弧度,方便让人枕靠。
霓幻注视着它,略一沉吟才回道:「没错,他们是因为中了这枚瓷枕上的迷心咒,所以才会迷乱了心志,不分敌我的斗殴起来。」
他一眼就认出这孩儿枕出自宋朝,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只是……他睐了召夜一眼,这件事应该不在那个人的算计之中吧,那个人不可能看得出来这孩儿枕和召夜的关系。
「迷心咒?这么说是……」召夜顿住了话,不过霓幻和沈睡都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这枚孩儿枕不会平空出现在店里,更不会是自己给自己施了迷心咒,自然是人为的,而那个人,他们很清楚是谁。
霓幻瞥见那上头滴落的一滴小血珠,他微讶的问:「这血是谁的?」
话甫出口就见到召夜臂上的抓伤,讶然的神色转为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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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叫声落,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奔向秦家豪宅二楼女主人的闺房。
「夫人,什么事?」
「妈,怎么了?」连临要出门的秦梦宝也急忙收回脚步,冲上楼去。
「那件内衣不见了!」秦红玉惊诧的指着床上应该摆着一件胸罩的地方。
「嗟,一件内衣不见也值得妳这么大惊小怪。」他们红玉集团什么不多,唯独内衣最多,从数百元到数十万的都有,任何款式一应俱全。
红玉集团是以制造女性内在美而闻名于世的公司,年营业额多达十二位数字的台币。
「如果只是寻常内衣不见我会大惊小怪吗?」秦红玉白了儿子一眼,「不见的是……」
话未完,就见秦梦宝神色一动,高高的挑起了眉,惊道:「该死的,不会是那件价值三千多万,镶缀了数百颗碎钻和宝石,打算在朵丽购物商场开幕那天,请法国名模来公开展示的内衣吧?」他怀着一丝希冀,但愿母亲摇头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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