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总是把靳海整得乱七八糟,现在才落得反而要受他收留帮助,这是报应吧!
她烦躁地拿起抱枕捂住脸,渐渐闭起眼,拒绝再多想……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些,而是先找到工作要紧吧?
傍晚,尚未七点半,靳海刚回到家,按下门铃,却没有人应门。本来脸色下佳的他更沈下脸,心中低咒:这死三八该不会又晃到哪去了吧?他还等著要跟她算帐呢!
这家伙今天出现在医院,害他一整个下午下得安宁,频频被逼问她到底是什么身分?据说有人听见他跟她的对话,还亲眼看见他把家里钥匙给她,这更成了今天「安康医院」最火的话题!
真是见鬼了!
他之所以把她带到医院外头说话,就是为了要防止同事们窥探的目光,谁知道他们竟然如此神通广大,连他和韦霏霏谈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不去徵信社上班,还真是可惜了。
让他感到最不爽的是,今天韦霏霏走後,救护车就一部接一部地来,让他忙到猛爆青筋。一整个下午,他脸臭得可以,却还有不怕死的人敢来探听,简直找死。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耳根总算可以清静一些了,回到家後,却还要面临无门可进的窘况?哼,与其等她回来,不如他自力救济。
靳海弯下身躯,从门前的门毯下摸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屋,里头是一片漆黑,伸手下见五指。
他熟悉地找到电灯开关,捻下,客厅顿时乍放光明。
脱了鞋,套上室内拖鞋,靳海啪嚏啪嚏地走进厨房冰箱拿水,边暍边走到客厅,拿来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
岂料,就在他差点坐上沙发时,竟然瞥见沙发上已经躺著一具女性躯体,他一时惊吓,被水呛了下,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
定睛一看,沙发上的竟然是韦霏霏。
她睡得好香甜,他特地选购的抱枕,就被她牢牢搂在胸前。而她隐约上扬的嘴角,下知道是作了什么美梦?
靠,美梦勃!她的美梦铁定是他的恶梦。
为什么他忙了一下午,周遭纷纷扰扰让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却在家里悠闲的睡大头觉?靳海忿忿不平。
缓缓蹲下身,他略眯起眼,审视著她熟睡的脸庞。
多年没见,今日仔细端详她才发现,昔日青涩的脸庞蜕变成了小女人的柔美轮廓:从前也下觉得她起眼,顶多就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笑起来还会弯弯的,一不小心可能会被电到的那种。加上她真的很爱笑,不管对谁都是面带微笑,好笑也笑,不好笑也笑,让人看了很舒服……
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大概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只剩下那些会把他活活气死的恶劣缺点。
一想到下午的兵荒马乱,靳海一心想要报复她,索性伸出手,悄悄靠近她鼻端,指尖感受到她平稳规律的呼吸……睡得很熟嘛,真好命。
他轻扯嘴角一笑,接著——捏住她鼻子,使她不能呼吸。
哈……看你这样还怎么睡?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她一点要醒来的意思也没有,睡得可甜了,粉色唇办微微张开,呼吸吐纳,丝毫不受千扰。
靳海皱起浓眉,心想:这样都整不到她?这家伙是多累啊?竟然睡到不醒人事
放弃整她的念头,他瞥了眼茶几上散落的报纸——找工作找到睡著?呋,真不用心。
冷哼一声,他沈著嗓音开口。
「喂,三八,你睡够了吧?」见她一点反应也无,他心中闪过一个坏念头,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他将手中冰凉沁透的矿泉水靠放在她脸颊上。
一、二、三!
三秒过後,韦霏霏整个人弹跳起来,大叫:「啊——什么鬼东西?!」妈呀,冰死了!她定眼一看,惊呼出声。「靳海?!」
靳海朝她露出无赖笑容,大剌刺地坐在空空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得像个大爷。
「你干么闹我?」摸著被突袭的脸颊,韦霏霏指控地问。
「你睡得很熟嘛,叫不醒你,只好用贱招了。」他挑眉,很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没办法,通常是她整他,他难得能报仇,怎么可以放过?
韦霏霏瞪大了眼,却无计可施,毕竟现在寄人篱下,她总不好违逆他吧?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她重重坐进另一边空位。「你叫我起来有事?」
「当然。」靳海灌了一口矿泉水,口气冷冷地说:「韦霏霏,我真的很想叫你滚出我家。」
「我犯了什么错吗?」她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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