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我几时对同事笑得淫荡?」
不可讳言,他对于同事、朋友或长辈,亲戚都是一样谦和有礼亲切,但这是一种礼貌,难道她要他学EQ低的人,一有朋友靠近就「干嘛啦?滚啦!」吗?何况他自问从未让任何人有过非分之想,更没有笑得淫荡这一说了。
「还说没有?」她瞇起眼睛,不悦的提醒他,「你忘记上一次在你家门口,你们公司最知名的美艳空服员拎了两盒IR的起司蛋糕去给你,你在接过来的时候,啧啧,那眼角眉梢和唇边笑得春风摇曳花枝乱颤,我统统都看见了。」
静权眨眨眼,努力思索着这件事。
「啊,我想起来了,可是我当时是对着那两盒起司蛋糕流口水,因为我很喜欢IR的蛋糕。」
「除了蛋糕外,还有送蛋糕的人让你垂涎吧?」荔女咬牙切齿,登时翻倒醋桶。「三十六、二十四、三十五,她在笑呵呵地报出自己的三围时,我也一字不漏的听个一清二楚。」
静权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妳连这种事都记得?」
对他而言,那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想到她记得这么牢。
「我当然记得。」她理直气壮的回答,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若不是已经深深喜欢上他了,又怎么会小心眼地吃醋记仇呢?
「好好好,那么我答应妳,以后绝对不对任何人笑得那么『淫荡』,我只对妳笑得『淫荡』,好不好?」他好脾气地安抚道。
「不要,反正有那么多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给你选,你就去选她们好了,干嘛要喜欢我?」她说着说着又哀怨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酸酸的,一想到他可能会去喜欢别人,她就觉得心痛,可是他若是真死心塌地喜欢着她,她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啊!不知道啦,烦死了!她真想劈个几块砖来出出气。
静权温柔的托起她的下巴,深情真挚地瞅着她笑。
「我不管外面有多少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我就是只喜欢妳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得无比柔情。
她怔怔地看着他,内心鼓噪着的烦闷奇异地消失了。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妳自己一个机会好吗?」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无限缱绻依恋地问道。
荔女心底深处的那一扇紧锁着的门蓦然打开了,埋藏已久的渴望、希冀、痴慕和期待统统被释放齐涌上心头。
在这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明白了。
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盼望这一刻的发生盼望好久好久了。
那个挺拔俊秀的大哥哥,几时才会回头看到我呢?
青春记忆中的一页像是被风轻吹翻起,她看见国小时趴在墙头上的自己,对着他和校花远去的身影时,那疼楚划过心头的悸动--
而今,幻想成真了。
荔女鼻头一酸,情难自己地搂住他的颈项。
「好。」
这一次,她决定拋开一切的理智与疑猜,勇敢地接受这份渴望了十几年的爱恋。
静权激动狂喜地将她抱得更紧、更紧……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t种无瑕的美丽。荔女大剌剌地坐在起居室的地毯上,抱着抱枕对着窗外的一树桃花傻笑。
长发鬈曲蓬松如云的银当边吃着石榴,边疑惑地瞥了在一旁翻看著书的祢芽,忍不住用手肘轻撞下她。
「荔女怎么了?」
大口咬着初蒸出的泛香玉米的郝纨俏皮地接话,「她思春啊。」
祢芽还来不及回答,荔女已经迅速转过头,笑骂地把抱枕扔过来,「闭上妳的大嘴巴!」
「哈哈哈……」郝纨闪过抱枕,笑倒在另外一堆刺绣抱枕软垫上。「好恐怖,我以为妳谈了恋爱后会变得比较温柔耶!没想到还是一样的德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祢芽自书上抬起头来,慢吞吞地下了一句注解。
「妳们好奇怪,为什么就只针对我?」荔女大感不公平,小脸却难以自禁地发红起来。
「因为妳最近喜上眉梢春色动人,不讲妳要讲谁?」郝纨说着又啃了一口玉米。「银当是已经死会了,她跟沈大哥甜蜜恩爱得要命是不用说的了,我和阿芽也没啥新鲜事好说。」
「哎呀,很烦耶。」荔女鼓起腮帮子,又想气又想笑。
「谈恋爱是一件好事,尤其对象又是温文儒雅的房大哥,妳真是作梦也该偷笑了。」郝纨边大口啃着玉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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