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眼花似乎就从记忆的断层处开始接起来,几乎没有裂缝,他现在仍在半醉半醒之间,神智仍然游荡在他的躯体之外,四肢仍处于深度沉睡的状态,他怎会醉成这样?
他记得也不过才喝了半瓶的XO,不可能会醉成这样啊!还是那锅烧酒鸡有问题?他平常的酒量还不错,只是喝到两种不同的酒就没辙了,难道那锅威士忌烧酒鸡中的酒精没有完全燃烧,与他所喝的XO相冲才令他醉倒的?
不管他是怎么醉倒的,杜立风已经没有机会再继续思考下去了,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唤醒了杜立风游荡的意识,接著一阵没头没脑的拳打脚踢硬生生的将他的意识打回了脑
子里。
‘你这畜生!’
张开双眼就看到邱梦月狂怒不已的捶打著自己,杜立风本能的护住头脸,惊慌的想要站起来,却感到他的身体重的像铅块般,只能勉强翻身一滚,跌下床铺。
床铺?他何时上床的?而当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是一丝不挂时更是大为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慌乱中,他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地穿上,其实邱梦月的攻击并未带来太大的疼痛,反倒是宿醉后的头痛和混沌的神智令他相当难受,如此混乱失序的场面让他感到些许无措,隐隐约约中,他模糊地感觉到以往那个平和顺利的世界即将崩裂了。
‘你怎能做出这种事?’邱梦月悲愤的声音像把沉重的铁棰重重地敲击著他。‘她还不到十六岁啊!你怎能这样对她?’
她?婉菁吗?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视线转回床上,那蜷曲在棉被中熟睡的小人儿,厚重的棉被遮蔽了她的身躯,但从她裸露的肩膀可知掩盖在棉被下的是一丝不挂的身躯,而烙印在肌肤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像是在诉说她曾经面临了多么惨无人道的经历,更像是对他提出无言的控诉;但是那曾经是饱受伤害的人儿,此刻依旧沉睡在香甜的梦境中,刚才的骚动思是没有惊扰到她,那甜美的睡颜固然令人心动,但能沉睡至此的程度由不得令人怀疑是否受到药物的控制?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若真的侵犯了婉菁他怎会毫无印象?但他若没有侵犯婉菁,她身上的吻痕怎么来的?又怎会赤身露体地和她相拥一夜?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想下去了,突然冲进房间里的两名壮汉将他押到隔壁房间,先将他五花大绑再痛殴了他一顿,接著就是一团的混乱。
杜立风原以为他们会马上将他送交到警察局或是交由军方处置,没想到邱梦月却找来他远在南部任职法官的父亲——杜磊。
他原就与不苟言笑、个性又严苛的父亲处得不好,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和父亲之间的争端与误会更是不断增加,父子两人都是死硬派,从来也没谈过什么内心话;在上了大学之后,杜立风干脆搬出来正式独立,连过年也懒得回去了,没想到如今却是在
这么狼狈的状况下与父亲见面。
尴尬与羞愤让他忽略了父亲担忧凝重的神情,而选择沉默来回应父亲的质询,直到父亲沉重地叹了口气,透漏出些许忧虑的情绪才令杜立风抬起头来看了父亲一眼。
杜磊略显伤痛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家人若是告上军事法庭你是会被判死刑的!’他是知道。若依军法条例现役军人犯下强暴罪应处死刑,但——他并没有强暴婉菁啊!即使他真的与婉菁发生了关系,那也应是两情相悦的结果,即使有错,也是他不该在婉菁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夺走她的童贞;邱梦月会因此而发怒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她的手段过于激烈了些,但婉菁知道他的心意,她会设法平息她妈妈的怒气,他们不会真的告上军事法庭。
他相信婉菁,但是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里感到越来越不对劲,他不明白邱梦月为什么要软禁他,他也不明白杨婉菁为什么连来见他一面都没有,他在那小房间里
被关了三天,才由邱梦月的两位弟弟,也就是先前殴打他的那两名壮汉送他回军部,由于两天没回军部报到,少不了要关禁闭,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接到父亲的死亡通知。
根据警方的说法,杜磊可能是因为疲劳过度,一时误踩油门才会在完全没有煞车的情况之下,撞死一名路人之后,又撞上电线杆导致伤重死亡。
杜立风深知以父亲严谨的个性,绝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但他却又提不出反驳的证据。事实上,若不是杜磊身为法官的身份与那名被撞死的路人又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警方说不定会怀疑杜磊根本是蓄意撞死那个人。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舒晴
猎鹰(杜立风)
杨婉菁
报仇雪恨
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