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公……”吴行这时也插嘴了,“她挑在这个时候回来,分明是别有用心嘛!”
“你自己呢?”谢进仁微怒地斥喝著,“要是平常,你早就不见人影了,那你岂不也是别有用心?”
“算啦,外公,你别生气。我和唐杰可以先去休息。”席岱庭装作不在乎,使出欲擒故纵之计。
“你们留下。”外公郑重地命令著,坚决不容反对,“这个家是我在做主,还轮不到吴德或吴行说话。至于阿庭是不是别有用心,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看出来。”他凝视席岱庭和唐杰,颇有深意地说。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步人大厅,他向厅内众人微微颌首。
他的头发灰白,戴著一副金框近视眼镜,身上穿著笔挺的黑色西装,手上提著一个黑色公事箱。
“张律师,我向你介绍,”谢进仁上前和他握手,从他们的神情之中,唐杰看出他们之间存有浓厚的友谊。“这是我的小孙女席岱庭,这是她的未婚夫唐杰,”他们两人分别和律师握手。“这是张言中律师。”
谢进仁请大家都坐下来。
“今天我来的目的是想让大家了解谢先生的决定,还有一些继承人的权利。”张律师从公事箱中拿出一份份装订整齐的文件,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四天后就是谢先生的生日,他会在宴会上宣布继承人,一旦公布后就不会再更改。
宣布时间订于那天晚上七点,由我宣读、签字。如果在七点整谢先生仍没决定,财产将由吴德、吴行两人平分。
“如果外公在那之前出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吴德问著,怯懦地看了谢进仁一眼,“外公,我并没有诅咒你的意思,而是……”他一时想不到动听的说词。
“不用解释,你问这个问题是应当的,”他不怒反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如果遇到那种情形的话,”张律师拉回大家的注意力,“吴德和吴行便是继承人。
不管最后的继承人是谁,一定要在七点整由我宣布、签字才生效,否则吴德和吴行就是继承人。”
听见张律师的话,唐杰发现所有的规定似乎都对吴家兄弟特别宽容;相对的,对席岱庭来说非常严苛,看来谢进仁别有一番用意。
席岱庭倒不这么认为,她以为外公会如此安排是受传统思想影响,重男轻女。而且她初来乍到,外公没理由立刻百份之百地信任她。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张律师环顾全场。
“如果我成为继承人,我有权叫吴德、吴行夫妻搬走吗?”席岱庭在众人静默下来时间道,眉毛向吴家夫妇挑高著,有意要激怒他们。
“当然可以,”张律师诚实地回答,“谢先生所有的工厂、不动产都是你的所有物,你有权支配一切。”
席岱庭露出一抹冷笑,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能拿到继承权。
“你得意什么?到时候是谁赶走谁还不知道呢!”陈容不服气地冷哼。
冷眼旁观的唐杰在心中暗自记住,陈容是他们四人中最沉不住气、容易被激怒的。
“二表嫂呀,你别那么激动嘛!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干嘛当真呢?”席岱庭故作无辜状,表情、口气似在讽刺陈容的气量狭小。
“你别叫我二表嫂,你没资格!”陈容泼辣地指著她,她不能忍受别人讽刺她。
“你突然决定回来,谁不知道你是为了——”
席岱庭不给她时间说完,顺口接道:“当然是为了回来探望外公。”
“骗人的话说得真溜!”陈容回了一句。
“不要再吵了!”谢进仁终于不耐烦地打断她们,“我不是在挑吵架冠军。陈容,你以后对阿庭说话要客气一点,她可是我失而复得的外孙女。知道吗?”
“是,外公。”
席岱庭转头对唐杰一笑,脸上写满了胜利。
看来外公是偏袒她的,得到继承权的机率颇大。哈!她似乎可以看到财神爷在对她招手。
“十一点了吗?我约了另一位客户。”张律师焦急地对著墙上的钟和手上的表,连忙收拾著东西。“我的表总是慢十五分钟,害我常常迟到。”
“管家,”谢进仁喊著消失在内厅的管家,“送客。张律师赶时间,叫司机送他。”
既然知道手表慢十五分钟,为什么不调好它?唐杰在心中问著。但由于这不是件重要的事,他也没有当场提出。
过了一天真好!唐杰在心中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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