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惊吓的人儿瘫软在地,双手牢罕的抓著残破衣衫,那一瞬间她真以为死定了,以为她会被……
「别怕。」他褪去衣服包裹住娇躯。
「震峰……」她扑进宽阔怀里,号啕大哭。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将她抱住,不停在她耳边低语。
「我还以为……呜呜。」
黑眸燃起熊熊火焰,陈震峰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再痛打瘫在地上犹如破布的恶人,「一群该死的人渣。」
齐翎雨被他浓厚的火药味吓著了,很怕他发狂会闹出人命,急急退离他怀里。
「我要回家。」
看在可人儿此刻禁不起吓的份上,这笔帐就先记下。
陈震峰正想将她抱起,却被拒绝,「翎雨……」
「我自己可以走。」她的脚有些疼,手有些微擦伤,方才造成的惶恐让她浑身战栗,她咬紧牙关迈开脚步。
「别任性硬撑。」
「我没事了。」她的力量是不足以抵抗那些人,但是定回公寓的力气还有,她真的不想再当他的麻烦,不想不想。
「我抱你回去。」霸气的男人显然不懂她的想法,遂将她带进怀里。
齐翎雨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不!我得去买衣服。」
陈震峰替她拉拢外套,「安心,不会曝光。」
「我要买衣服、水果。」她仍是抗拒他的怀抱。
「回家擦药要紧。」
她不语,只是缓缓移动脚步。别伯别伯,刚刚的一切全是恶梦,她必须镇定装做若无其事,不能让大家再为她担心。
「你别这样,让我送你回去。」他明白了,麻烦精这类的话深深伤害了她,再次将她拥住,不给挣脱的机会。
「可是……」
「什么都别再想,你现在只需要擦药、好好休息。」
「我……」他的味道好温暖,最後她还是很没用的屈服,泪水一滴滴滚落。
容宇彬来到公园,正好与他们在入口处相遇。可恨!英雄这角色竟然被抢走。
他下死心的立刻奔向前,「翎雨!翎雨!」
「别碰她,你是谁?」利眼横扫,陈震峰浑身充满敌意。
「我是她的未婚夫,你又是谁?她为什么会这么憔悴?你对她做了什么?」容宇彬恶人先告状。
「未婚夫?」陈震峰恨极这三个字,凌厉的眼眸直瞪著他。
「宇彬。」齐翎雨缓缓抬起头,唤了声。
「老天呐,你受伤了。」他伸出双手想将她抱入怀里。
陈震峰冷然阻挠,「让开,她需要回家休息。」
「请你搞清楚,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容宇彬仍然横挡在前,很温柔的又对她说:「翎雨让我带你回家,回香港。」
「回香港……」受了不少委屈,这提议对齐翎雨有著极大的诱惑,她缓缓伸出手,真的想跟他离开这伤心地。
见她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陈震峰怒喝,「你是我的女人,这里才是你的家。」
一股强劲暖流在血液里流窜,齐翎雨毫下犹豫又靠回他的怀里。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痴傻都无妨,她想留下来。
容宇彬脸色铁青,「翎雨,你怎么可以?」
「让开,未婚夫又如何?又没法律效力。」陈震峰走得很急,搂抱娇躯的力道加重,像是怕把宝贝弄丢。
容宇彬不死心的追向前,「你想把她带去哪里?」
「回家,我们的家。」
「混帐,你……」寒气袭来,容宇彬浑身打著冷颤,纵使心里百般不颐,也不敢阻拦他的去路。
这口怨气非要加倍要回来不可!午夜,陈震峰像头佣懒的豹在沙发里歇息。
这样好吗?明明该和她划清界线,却又靠得更近。
他们会有将来吗?是不是又会依照情人间的惯例猜疑、争吵、分手?这问题很沉重,他将烟熄灭,褪去上衣准备入睡。
烟味渐渐淡去,空气里仅存淡淡的百合花香,香味频频干扰,使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索性起身离开沙发。
他瞪著香水百合,纯白花朵与暗夜一点也不搭,这不属於他的味道、颜色该除去,大手突地握住花束,然後……
他僵在原地许久,然後带著花束踏往五楼,这花留在她的房间才适合,轻轻开启门,进入她的住所,才进门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哽咽声。
陈震峰很自然进入她的房里,见到那脆弱的人儿蜷缩在被子里:心隐隐作痛。
他真该死,险些就铸成大错!
「别怕,你很安全。」他坐在床沿,轻轻拍著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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