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而会放下公事,特地去接她,这种感觉让她甜蜜蜜,但想到他只是纯粹兄长般保护她的心态,却让她苦多于甜。
“路上没车当然很快啦,你不急着回家吧!?”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子敬转身问她。
“还好,我怕你会太晚。”杨沁吟微笑地面对他,耸耸肩。
离开医院,转向中央路、行过环河路他在碧潭停车。
“你爸住院几天了?医生怎么说?”下了车,子敬牵着杨沁吟的手往碧潭桥走去。
“上星期五住院的,医生现在正在检查,或许会先开刀吧!”沁吟垂下双肩,吸口气无奈地说。
“你为什么不安排好一点的医院?我不是说耕莘医院不好,而是它只是社区医院,设备方面总是稍嫌不足,若安排大医院对你爸的病情治疗比较好不是吗?”子敬只想关心她,却没料到他的话深深伤了她的心。
没来由一阵怒气,沁吟用力甩开子敬的手。“大医院我们住不起,我一没一钱,你以为每个人像你一样咬着金汤匙出世!?”她冷冷地说,脸转向一旁泪悄然滑落,俩人直对立站在桥上。
这是她可悲的地方,一个从南部北上的贫穷农夫,家无恒产靠着双手打拼养大一对儿女,到头来贫病交迫,做女儿的却无法提供他良好的医疗环境。
面对他,无形中显示她的自卑,子敬是富家公子哥;她呢!?一个小职员、一个三级贫户的女儿,爱上他还让人误以为她是看上他的钱财!
面对沁吟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子敬怔忡一下。“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明知我没有这意思!”他往前一步靠到她身边。
“没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是高攀你了,你可以走啦!”沁吟忿忿地抬头面向子敬,对他怒吼想推开他,可是娇小的她怎推的动,气的转身瞪着新店溪。
真是狗咬吕洞宾!“喂!你心情不好,不必转嫁到我身上我没惹你。”子敬的怒气被她挑起,微愠地低吼。
没想到,温驯、从不发脾气的她,生气起来是如此得理不饶人,让人莫名其妙!
他本就是个缺乏耐心又不懂得体贴为何物的大男人,沁吟没来由的乱发脾气更惹他不悦。
沁吟怒瞪子敬一眼转身便要离开。“你没惹我,我生自己的气可以吧!”
见她要走,子敬突然紧张地将她拥入怀里。“对不起,我说错话,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高傲、自大的他,说句对不起,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对她,低头的永远是他!
她的不平、她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化为泪水、化为一记又一记的粉拳落在他宽广又结实的胸膛,直到打累了她才紧抓着他的衣服,偎在他的怀里哭泣撒娇。
他的胸膛既宽阔又温暖像个避风港,可以为她抵挡所有烦忧,她好想时间就此停止!
子敬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所有不满,或许这是唯一可以安慰她的方法吧!
沁吟哭了好一阵子,他宠溺地轻声细语。“傻瓜,我们很久没见面,一见面就吵架你不觉得很无聊吗?”子敬捧起她的脸用姆指拭去她的泪,她则是哭得抽噎肩头一高一低地抖动。
见她哭咽的模样他既心疼又不忍。
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习惯这样任由她撒娇、耍无赖。
他只知道她的柔顺、她的乖巧再再地使他不忍,自然而然地他便不舍再以对其他女人那一套无所谓、淡漠、冷绘的态度来对她。
子敬疼爱又怜惜的神情叫沁吟感动,她娇嗔地抗议。“是你自己要跟我吵的!”她才不要承认自己无理取闹。
“随便你!”再说下去她又要生气,他可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执。
于敬仍紧紧地将沁吟拥入怀里,他的举动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一对亲呢的情侣。
而他,却完全不自知。
沁吟整整小了他八岁,他认为她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殊不知随着岁月的流转,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娇俏可人、美丽大方。
警觉到自己靠在他怀里,顿时双颊霏红。“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沁吟害羞离开他的怀抱。
她怕自己越陷越深,刚刚子敬为了安慰她,将她拥人怀里已让她小鹿乱撞、心乱如麻。不知他会怎么想?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是我疼爱的小妹妹,我只想关心你、想要分担你的烦恼而已,你干嘛拒我于千里之外。”他搭着她的肩与她面对面诚恳地说着。
“我哪有?”她嘟着嘴不满地嚷着。在他面前她喜欢当个爱耍赖的小孩,反正他拿她没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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