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漾漾(14)

2025-03-04 评论


“小乖,你还气啊?是我不好啦!我是色狼,你打我好了,别气坏了。”恪擎想摸摸她的脸,却怕她又生气,只好细声细语地说。

不料陶然听了反而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掉进盘子里的披萨上。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隐忍著,小嘴抿得死紧,半点声音也没有。

她这种哭法简直折煞了恪擎,他慌乱的坐了过去,搂住她小巧的肩膀,心疼地说:“不哭、不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陶然终于忍不住地埋在他怀里低声哭了起来。“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么好……”

恪擎从她模糊且断续的哭声中听懂她的问句,只是轻轻拍抚著她的背说;“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啊!”

陶然闻言眼泪又涌了出来。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样耍脾气是很任性的行为,她从来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也许她毕竟对两人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有著疑虑吧,所以那一刻她有种将两人关系赤裸裸摊在众人面前一样的感觉,这让她慌乱了。

而让她哭的则是他那无条件的包容,其实刚刚他担心的递水给她时,她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从没被赋予过撒娇或任性的权力,她从很小就开始独立,她的母亲也从小就灌输她一种“只能靠自己,别想依赖别人”的观念。

然后当恪擎温柔地向她低声道歉时,她整颗心都拧痛了起来。

仿佛感应到她的泪水不止是为了之前发生的事,恪擎也不问了,只是更温柔的抱著她。“没关系,我在这里。”

陶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心底清楚的明白,虽然才认识两天,她是爱上这个男人了。陶然哭了好一会儿,才就著恪擎递来的纸巾胡乱的抹了把脸,吸吸鼻子,最后羞赧地瞄了他一眼。

恪擎支起她小巧的下巴,凝视著她经过泪水洗涤的双眼,那双眼睛一洗以往的迷蒙,呈现水亮水亮的,意外的动人。

“你好美,真想吻你。”他小声地说。

陶然的反应倒有些过分激烈,她迅速地抬手捂住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惊恐。

见到他满脸的笑意时,她才发现又被摆了一道。

“狗改不了……”她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嘴,“你看、你看,你总有办法引出我最丑陋的一面。我这人脾气算得上好的,却让你惹怒了好几回。还有,我是从来不说脏话的,你刚刚又差点害了我。”

“没关系,我虽然看见了你的真面目,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恪擎拍拍她的头顶说著,率先走了出去。

陶然不甘心的从后头追著抗议,“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她的话被他忽然停下来的身子给打断了,她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恪擎沉默的侧转过身,诡异地看她一眼,眼珠往小方石铺成的人行道上一瞟。

陶然不解的顺著他目光看去,只见人行道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啊!什么也没有啊。”

恪擎呻吟一声道:“就是没有才糟糕。”

“脚踏车?”陶然这才发现新大陆似地说:“脚踏车不见了!连车带铁架,全不见了!”

她看著恪擎一脸的颓丧,不禁大笑出声。“哈哈!是谁说这里小偷很多,脚踏车要锁好。请问邵先生,你买了几块钱的锁啊?”陶然发现自己此刻的心情实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笑,还笑!”恪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陶然笑得更张狂了。

隔天,陶然和恪擎逛了几个重要的博物馆。阿姆斯特丹还保存著相当完整的十七、八世纪风貌,因为它没有经过二次大战的洗礼,而博物馆的艺术珍藏更是这里的一大宝藏。

他们先花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在国立博物馆中。一开始它特殊的建筑风格就吸引了陶然。

“这个建筑是凯巴斯的杰作,他就是设计那个你所喜欢的中央车站的人。”恪擎介绍著。

“哇!”陶然还没进去就有些陶醉了。

之后他们在那里看了相当多的画作,当然包括了荷兰的两位大师林布兰和梵谷,接著又参观了同在美术馆广场上的梵谷美术馆。

显然阿姆斯特丹就要在陶然的生命旅途中,写下特别的一页了。

傍晚,陶然和恪擎回到了饭店后,她让恪擎先上楼,而她自己则留在柜台旁打电话回台北。距离她原本该回台北的时间已经过两天了,那天她只交代同事帮她多请几天休假,也不知道总编辑究竟准了没。

“宋陶然,你该死的在哪里?”总编辑在得知她是谁后,以他时常在办公室出现的狮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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