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黎学美在吗?”他心中的不安渐渐扩散。
“她不在。你是哪位?”对方客气地说。
“我姓郭,是她的朋友,麻烦你请她待会打个电话给我。”郭少鹏以为她是临时去洗手间或有事在忙。
“郭先生吗?”一听是姓郭,若男大声地问。太好了!她正在担心学美的情况如何呢!她一个人独居,生了病根本没有人可以照应。
可是,学美临时请病假,她必须递补她的空缺,不可能走得开,所以也无法去照顾她。她担心极了!
“我是。你是若男?”
“你回来了吗?赶快去看看学美!她请了病假,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我暂时走不开,怕没人照顾她,她没请过病假的。”若男连珠炮似的辟里啪啦一大串,焦急的口气让人也跟著紧张起来。
病假!他闻言猛然一惊。
“好!我马上去!”他匆忙地挂上电话,随即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回转,往黎学美的住处开去。
他不断地拨著她的行动和家里电话,不通就是不通,他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脚不知不觉地用力踩下油门,不安已如蔓藤爬满全身。
怎么搞的?才三天没见到她,居然就生病了!不晓得情况怎么样?怎么电话从下午就不通?很严重吗?
猜测、担忧、不安、心疼、怜惜……他愈想愈是心急如焚!
到了黎学美住的公寓大门口,郭少鹏一眼就瞧见了她的车,可见她并没出门,但为什么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呢?现在就连对讲机也没回应!
他心里的不安像大雷雨前阴霾的乌云,以雷霆万钧的速度笼罩而来。
灵机一动,他按了别户的对讲机,谎称自己是几楼的住户忘了带大门钥匙,简简单单就进到公寓里了。
爬上黎学美住的五楼,他拚命接电铃也没人应门,他索性拨通她家电话,连同电铃声没命地响著,急促的声音象征他心里极度的焦躁与不安。
如此紧迫的噪音终于把昏睡中的黎学美给吵醒,她揉揉疼痛的太阳穴,昏昏沉沉地起身,步伐不稳地走向大门。
她从昨天下班后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心想赶紧回家吃颗头痛药休息一下就没事!谁知会愈睡愈累,浑身无力,还好临上班前有醒来,迷迷糊糊地请了病假,不过却没体力去医院看病,也整整一天没进食了。
黎学美被铃声催得下意识去开门,浑然不觉自己已病得像游魂似的,脸色憔悴又苍白得吓人。
隐约听见门内有开锁声,郭少鹏悬吊的一颗心才稍稍落定,急往铁门内探去。
门一开,映人眼帘的竟是面无血色的她,他的心倏地揪结在一起,心疼又焦急地喊了她一声。“学美,开门!”
她倚在墙边开了铁门,眼神涣散地看向他,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便不支地往地上倒去。
在她尚未接触到地面之前,郭少鹏强而有力的手臂便动作迅速地一把攫获她,将她拉往怀里。
一接触到她,他便感受到她浑身热烫的吓人,郭少鹏不假思索就将她打横抱起,一面急忙抱她回房,一面讶异于怀中人儿过轻的重量。
他动作敏捷地把她安置在床上,随即打通电话请来郭家的家庭医师,然后翻冰箱找冰块、倒温开水。
轻轻抚去她额头上不断沁出的冷汗,郭少鹏小心翼翼地覆上他从冰水里绞来的毛巾,心疼地坐在床沿看顾著她。
怎么回事?才三天没见到她而已,怎么就病得这么重?他原来活泼有朝气的可爱小太阳,怎么会变得如此荏弱憔悴,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那白里透红的肤色被苍白取代,红润欲滴的唇失去了血色,两扇浓密卷长的睫毛毫无生气地覆盖著,看得郭少鹏心痛如绞。
他用手背轻轻摩蹭著她白皙柔嫩的脸庞,柔声地反覆喊著她的名字,试图唤回她的神志,不再让她无意识地昏睡。
半晌,黎学美费力地睁开眼,对上郭少鹏那双盛满关切忧心的眼眸,确定了方才低低柔柔喊著她的人是他,然后幽幽地朝他一笑,虚弱地又阖上眼。
知道他陪在身旁,她安心多了,即使身体病痛,她至少不会感到寂寞孤单!
无形间,她头一次放纵自己依赖著有他的感觉。
医师诊断的结果,黎学美感染了目前的流行感冒,导致高烧不退,四肢虚软无力,再加上延迟就医,症状加重,所以医师还替她吊了点滴,让她补充营养。
送走医生后,郭少鹏趁著她沉睡的时间听从医生的交代,到巷子口的超级市场买了舒跑,和一些煮粥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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