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高眉,转出对方的口气有点不寻常:这也难怪了,毕竟瓦夏闹出师生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什么事?”他佯装不知情。
“你……你方不方便来我家一趟?”校长的声音有点急切。
“有什么事电话不能说?”要他去校长家,然后再看牧诿冷嘲热讽的脸?
“请你过来一赵,我在家等你。”校长不等他的回答,迳自挂了电话。
他瞪著嘟嘟作响的话筒,一阵不快的情绪闷在胸口。
他回房套件衣服和裤子,拿了摩托车钥匙,不悦地出门了。
一定是牧谖故意要让他难堪,要求校长非要他去不可,这么想有点小人,但他却不得不这么想。
不久,他在校长家门口停下来,校长竟心急的在门口等他。
这也太夸张了吧!要辞去一个人需要出门恭迎?
“校长。”
“绪方,快进来。”校长拉著他进门,校长夫人看到他像看到救星似的,连忙过来招呼他。
他嗅出事情非常不寻常。
“绪方,听谖谖的同学说,她一下课就跑去美术社找你,对不对?”校长力持冷静的间。
“对。”绪方萨七不便多说什么,他需观察事情究竟是不是和他的工作有关系。
校长夫人忙不迭又问:“那么谖谖离开学校之前,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
“可以这么说。”
“那……那……”校长夫人眼眶瞬时泛红,一时竟硬咽地说不出话来。
绪方萨七皱了眉,忍不住问:“怎么了?”
校长忧心地叹了口气,“谖谖没有回家,她失踪了。”
“什么!?”他不确定他听到的,因为牧谖没有失踪的理由,她应该要尽早对他们采取报复手段,这时候哪有美国时间失踪?
“我问过她班上所有的同学,以为是同学要为她庆生,可一间之下才知道她没去任何同学家里,只有一位施同学说在美术社看到她,她还说是你约谖谖去的。”校长这时候心乱如麻,没有深入探讨绪方萨七约牧谖的理由。
看校长和校长夫人忧心如焚的样子,他一时也没了主意,这和预期的结果差太多了。
“牧谖是来找过我,不过……我并不知道她后来的行踪。”
“连你都不知道,那谖谖究竟会去哪里?”校长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件事他们还不敢让牧谖的父母知道。
“这孩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是她生日,我也说过要帮她庆祝的,怎会突然不知去向。”
“问过邹径没有?”他问。
“问过了,邹径和朋友出去还没回来,这小子也真是的,自己的女朋友生日竟去陪别人,荒谬!”校长说起来就生气。
“会不会是绑架?”校长夫人抬起泪汪汪的眼,惊惶地看著丈夫。
“呃……”校长心一篇。
“不会,要不然歹徒早就打电话联络了。”绪方萨七很笃定,然后拍拍校长的肩膀。“牧谖很聪明,不会上歹徒的当,我想她可能在某个地方庆生,不想被打扰。”
“但总该打通电话吧。”
“我去找她。”绪方萨七先要了张她的照片,然后间了几个她可能去的地方,赫然发现她能去的地方竟那么少,而且还是人群扰攘的商店或街道,根本没有半个知心朋友能收留她。
他跨坐上摩托车,朝上次地出现的街道找起,她的心情不好,肯定又花钱买东西泄愤,或者是在哪家高级餐厅大快朵颐,他没必要担心这个掘傲任性的大小姐。
牧谖一定会恨好很好的在一个地方玩著。
它是这么肯定,但事与愿违,尽管他钜细靡遗地找过一家又一家的店,问过一个个服务生,但每个人的答案让他不再乐观。
十一点半了,他找得十分疲惫,脸上不时露出倦容。
“真会让人担心!”眼中有著担忧的沉怒。
看看手表,他驻起眼骂了句日语约三字经,就快到午夜了,她一个跷家的女孩在外游荡,无论她多么撒泼蛮横,终究是女孩子,现在正是不良分子最猖狂妄为的时刻,她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他要怎么向校长交代?
他不再犹豫,骑著摩托车狂飙而去。牧谖坐在火车站的一隅,她不要在人群里,那只会显得她好孤单、寂寞。
好想家里的床,她的一双眼睛就快不听使唤的闭上了,仓促的决定离家出走,结果身上忘了带钱,她的钱只够在晚上买一个波萝面包充饥,但不到九点她就饿了。
她瘪瘪嘴,想到那三个人,不禁涌上泪,但马上叉硬逼自己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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