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是外行人,但这些画看起来就是那么赏心悦目,每看一幅画便会掉入那幅昼的意境里:恬静、柔美、安详、活泼……这令她觉得舒服。
他看了她一眼,脸还是拉得长长的,也不招呼她,打开消夜迳自吃了起来。
牧谖从画中回过神来,情绪一时还衔接不上,她总觉得自己快不像自己了。
不过,当她发现绪方萨七说也没说一声,就埋头大吃,她很快的找回“本性”,火大了。
“喂,你怎么不叫我?”她不甘心的立刻吃下一口,好像怕他把她的那一份抢走似的。
她的脾气又来了,他受不了的远离她,而且不看她。
“你这个没礼貌的人,我在问你话!”
他还是不答腔,把她气得半死。
“喂!你聋了吗?”
他不耐烦地瞪她,“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师,叫我绪方老师,我就会不当哑巴了。”
“那你当哑巴好了。”她哼一声,吃它的东西去了。边吃她还边说:“要我叫你老师,等天塌下来我才会考虑考虑。”
似在赌气,也不愿居于下风,她故意吃得很大声,表示津津有味。
绪方萨七吃完消夜,便进到浴室洗脸,要出浴室时忽然想到一个整她的方法,他不禁笑了。
当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几乎拔声尖叫,瞪著他末著寸缕的上半身,尖叫声不绝于耳。
计谋得逞,绪方萨七心情顿时好转,只是他实在不明白,她那么害怕看到男人的裸体,为什么眼睛还睁得那么大,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牧谖觉得血气上街,全聚到脸上来了。
这个男人变态—在淑女面前裸上身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耶!
她平时习惯翻阅杂志,常看到平面男模赤裸上半身,那肌理线条都非常结实好看,绪方萨七的身材并不比那些男模差,令她有点想去触摸它。
绪方萨七破眉,他惊觉自己也许会“失身”于她,即刻走向客厅的另一头,而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随著他移动。
整人未遂!他不得不承认反而被她占去便宜。但他没多余时间陪她耗了。
走进房里,她立刻亦步亦趋地跟著他。
他堵在门口倪著她,不耐烦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累了,想睡觉了。”她的视线由精硕的胸肌眷恋不舍的往上移,停留在他不悦的脸上。
“客厅。”他简洁有力的说。
她听了不禁一愣,“什么?”
才问完,她的手中就被强迫抱住棉被,视线亦被一颗枕头遮住,然后那扇门无情地当面关上。
她足足呆了两分钟,承受不住棉被的重量,手一软,棉被和枕头全落到脚边。
现在是什么情形?他刚才对她说——客厅!?
没有沙发,唯有长竹椅的客厅!?他的意思是叫她的千金之躯去睡那种地方他这是羞辱她啰?
她非常非常用力的敲他的门,“开门!绪方萨七,我是客!”
在房里的中用被子蒙住头,打算来个“耳不听为静”,只是那泼辣小姑娘哪有那么容易打发——“绪方萨七,你忘了我是谁吗?要是被我舅舅知道我在你这里受了委屈,他不剥了你一层皮才怪!开门!”
她拚了命的捶,突然捶到温热的肉墙,才含泪地瞪著他。
绪方萨七站在门口,忿忿地向天花板骂了几句日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用日语骂我!”她气愤的指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喧宾夺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不像那么没水准的人。”
“但是叫我睡客厅,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只有一间卧室,另一间是画室,难不成要我邀你一起同寝共眠?”
“可是——”
“流浪就要有流浪的样子,你今天愿意流浪到我家,我只好配合你的‘流浪’了。”他冷淡地指著客厅的地板。“天气不冷,睡地板刚好。”
“我——”
“晚安。”他又关上门,并响起清脆的锁门声。
牧谖瘪著嘴,吃力地拖著棉被。
流浪?她为当初所用的字眼感到前所末有的后悔。
绪方萨七疲倦的躺回他的床,宁静的夜里,他听见外头翻来覆去和不断嘀咕的声音,他决定狠心不理。
他几乎快睡去了,但总觉得不对劲,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然坐起。
无声无息的来到牧谖身边,在她周围走来走去观察了会,仍然不确定她是否睡著了,他蹲下来,凝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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