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绪方也行。”他点头,示意她把话说下去。
她想开口,又有点难以启齿,最后她硬著头皮间:“邹径知道我失踪了吗?”
“不知道。”
“为什么?我失踪是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他怎会不知道?”
“你以为你是谁?总统,还是王永庆的女儿?”
“可是——”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校长并没有对外公布,主动帮你请了几天假。”
“邹径也不知道?”她最在意的是这一点。
“对。”
她有点失望,要是邹径知道她失踪了,他是否会担心?
“邹径知道后必定会心急如焚。”他解读出她的心,又道:“不过,你舍得他为你废寝忘食吗?”
“他会吗?”她两眼空洞的问。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邹径,心口不知怎么回事,竟有点闷闷的。“会,因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有情有义?那为什么要给我难堪,移情别恋?”她愤怒的间。
“因为有比你更适合他的女子出现。”他眼神一黯,自己的情况不也如此?史映如找到一个比他更适合她的男子了。
“都是你,也不好好顾牢自己的女朋友,竟让她有机会跑去勾引邹径,你要负责!”地无理取闹的怪罪到他头上。
他眼一沉,“那你为什么不留住男友的心,让他有机会追到映如,害我们分手?”
她被反问的傻眼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击,只能泪眼婆婆地望著他。
“要维持师生恋本来就不容易,为什么、没本事让邹径爱你爱得死丢活来,偏偏要来招惹我们?”绪方萨七怒拍桌子,吓了她一跳,那珠泪惊悸地落了下来。
牧谖泪掉得凶,但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你别哭了。”良久,他没辄地软声安慰她,用手指轻找她的珠泪,她惊得缩肩。
从没有人对她那么凶过,他是第一个。
牧谖又怨又气地瞪他一眼,反身跑进房里,锁上门,倒在床上凄惨她哭起来。
绪方萨七搔搔头,凝视那扇门,那哭声竟令他揪心。
***
为了让她开心,绪方萨七多带了几张大钞,打算为她添置衣服,她老是穿那一套也不是办法。
从未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但他却得放低身段哄她,事实上,他真想不管她了。
她若是永远这个样,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
“这件包起来。”牧谖看了几眼,也没试穿,就叫店员包起那件洋装。
店员遇到这么阿沙力的顾客,眉开眼笑地点头,连忙将洋装包好。
付完帐,他们又逛到下一家,牧谖仍是非常阿沙力的买下一套裤装。
她有个习惯,若是不开心或不顺心,就一定会花钱来愉悦自己。
越来越知道这点,但是——“去吃东西吧。”他建议。
“是不是心疼荷包了?”她抬起下巴倪著他。
“不是。”他不心疼。
只是每看她买一件,他的心情就跟著下滑,因为她的情绪仍处于低迷状态,买东西似乎没有让她变得快乐。
“那就继续。”
他拉住她,想到另一个方法,露出淡笑。
“干什么?”她挑眉,“若是没钱了,可以说一声。”
“带你去个地方,你绝对会喜欢。”
牧谖没有拒绝余地的被他拉上了摩托车,最后他们停在一家保龄球馆前面。
“你要我去打保龄球?”她皱眉间。
“走吧。”拉著她的手,没有迟疑的买下六局。
他挑了十三磅的保龄球,然后为牧议挑八磅的。
“等等,我不会打!”她发出抗议。
“不会?”他有点惊讶。
她脸红了,看看其他球道的人,她嫌恶地皱眉。
“我不喜欢这种……没水准的地方,来这里的人没一个是正经的。”
绪方萨七愣了愣,没想到她对保龄球馆有这么大的误解。
“我和你是不正经的人吗?”
“当然不是!”
他笑看她一眼,然后打出一个全倒,回头时看到她佩服的眼神,对她说:“我经常来这里解闷。”
“解闷?”她被迫拿著保龄球,他一边用心教导她,一边回答她的话。
“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用慢动作分解正确姿势。
她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小声说:“就像现在?”
他愣了一下,转移话题。“看清楚没?要不要我再做一次?”
“是因为我这个麻烦,所以你不开心,是不是?”她就是想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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