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谖拿了过来,怒瞪著他。“你也走,再骚扰我,我会议你连瓦夏都待不下去。”她张牙舞爪地拿铅笔恫吓他。
他张大眼一征,告诉自己大丈夫能伸能屈,来日还有机会,连忙告退去了。
牧谖再度回到座位上,画著眼前的锥形物。
绪方萨七挑眉笑著,她真的很认真,于是放心的离开。
接下来几天,牧谖不管有没有社团活动,一放学就立刻赶到美术社,然而绪方萨七几乎都在,但两人似默契十足,也不管对方存不存在,迳自做自个儿的事情。
牧谖就算有任何不懂的,也拉不下脸去问他,绪方萨七深知她的自尊心高如天,却故意不去关心,他等著她放下身段请教他的那一天。
也许是每天她都会准时报到的关系吧,今天她迟到了十五分钟,绪方萨七就足足心不在焉了十五分钟。
他拿著笔敲打桌面,发出“答答”的声音,有点烦躁地搔著头,最后不禁起身走向门边,望著她应该会小跑步来的走廊,可是却扑了空。
起初她刚来时,他有些不习惯,但现在看不见她,心里反而不踏实。
二十五分钟了,他不耐烦地走向她的教室,心下编著去找她的理由,不过到了教室门口他还是没想到,但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一看,教室里空无一人,但很奇怪,牧谖的书包还在,人却不知跑哪里去了,他非常的纳闷,直到有位同学跑进教室——“咦,绪方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忘了拿东西的女同学看到心目中的偶像,不禁惊喜的问道。
他想问,但有点难以启齿,咳了数声后才说:“我是……校长有东西叫我拿给牧同学,你知道她上哪里去了吗?”
“牧谖呀,刚才有几个三年级的学生来找她,她好像跟她们走了。”
“三年级的学生?”
“嗯。”她的声音忽然压低:“其实她没什么朋友的,刚才我看那几个女学生像小太妹一样,她们一定不是真心和牧谖交朋友的,只是想藉她是校长的甥女的名义在学校混水摸鱼罢了。”
“小太妹!?”不知为什么,他的心突地志忑不安。
“老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她拿著东西转身要走。
“你知道她们去哪里吗?”
“好像是……旧校舍吧!”说完,她即跑开了。
再无犹豫,他立刻往旧校舍的方向跑去。
***
牧讲跟著几个女学生到旧校舍丢置旧校桌、校椅的货仓来,但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可是因为心急,所以她故意忽略心中的不安。
“绪方呢?他到底在哪里?”走到尽头了,她的身后是乱置一遍的桌椅。
她柳眉皱得死紧,现下也没空去理会这是什么烂地方了,她只想知道绪方萨七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人打死了。
“绪方?你叫得可真亲密呀,牧大小姐。”其中一个夹著五颜六色发夹的女学生酸溜溜地说。
“他在哪里?”牧谖气势十足的喊,一点也不畏惧站在面前高矮不齐的四个女学生,她们有个共同的特色,就是——没气质!
“怎么?心疼了呀!”最矮的女生站出来,用白眼瞪她。
她再扫视四人,以冷傲的口吻说:“我心疼谁是我的事,今天瓦夏的任何老师出事,身为校长踊女的我就有义务管。”
“少说得光明正大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天天往美术社跑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吗?贱女人!”最高的女生上前一挥,五指印很快的浮现在牧讲姣好的脸上。
牧谖惊愕地搬著微病的脸颊,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这种拦女人打!
熊烈的人从胸腔几欲喷出,沸腾在她眼底。
她狠狠地看向用下巴脱著她的高个儿女生,手紧紧握著,她非常想在那张得意的脸上打上十巴掌,不,一百掌,好让她尝尝惹火她牧谖的下场。
但是……这时候得隐忍下来,得忍下来啊!
她努力压下胸口的怒焰,哑著声音:“绪方在哪里?带我去。”
“据报,他似乎已经被看不顺眼的学生打到肋骨断了三根,脚骨折,轻微脑震荡,还有……还有什么?”瘦小的女生故意间矮小的女生。
“鼻梁断了。”
“反正很惨。”
牧谖冷眼看著她们说笑的态度,刚才明明还为她和绪方萨七太亲密而吃醋,现在他出事了,她们竟还那么开心,所以这根本是个计谋,而她上当了!
“原来绪方没有被人找碴。”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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