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走校长,他走到床边俯视趴卧的她,那细嫩粉白的侧脸还红肿著。
他坐下来,情不自禁地去触碰,可能碰到会痛,她痛苦似的柳眉往中央聚拢,五官皱成一团。
心一揪,抽回手,莫可奈何的凝视她,当视线不经意落到她的唇……他的心竟狂跳了一下,随后剑眉深盐,他搞不懂,她那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她不会连吻这么亲密的行为都不懂,这应该只能发生在情侣身上。
“嗯……”她忽地发出声音,眼仍紧紧闭著。
“牧谖。”他轻轻呼唤。
“嗯……”她似乎想说什么,“绪方!”她突地大叫。
“怎么了?”他慌张地问,但她没醒来,刚才只是她的叹语,吓了他一跳。
“绪力…绪方…””她轻喘地叫著,小手举在空中挥动,似在向他求救。
“我在这里,牧谖……”他握住她冰寒的心手,她梦见什么了?是不是那四个女生连在梦中都不放过她?而她……在呼喊他,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信任他呀!
这今个更悔恨自己晚了一步,要不然牧谖不会躺在医院里受煎熬。
“坚强点,你没事的。”拿起一旁的毛巾,他为她轻拭额际的汗珠。
“绪方……你这个……混帐!王八蛋!我恨你!”她又乱吼乱叫了,可是咬字清晰的不容他怀疑。
温柔的手停下来,毛巾归位,她刚才说什么来著?
“都是你……你害的。”她不只是嘴里喃骂,一手还不断睡打著床以示愤怒。
俊脸一沉,搞什么?原来不是拿他当信任的人!她是否搞错什么了,是他奋不顾身去救危在旦夕的她,她竟然在梦中也不忘恨他。
这点令他又气又沮丧,睨了仍紧闭双眼,没有清醒迹象的她,他站起来想到窗口吹吹风时,不料她又叫了。
“绪方……别打了……快走;…绪方快走……”她一脸担忧,冷汗直淌,嘴里模糊地又念了一堆,然后不安地抓住它的手。“快走!”
绪方萨七不知道要不要听她的话“快走”,但当他回过神来,他又回到座位上,一手任她握著,一手又拿著毛巾拭去她的冷汗。
“这一次是真的把你吓坏了。”他的话语透露出关心,心里盼著她尽快清醒。
在东方微白时,他蒙陇的睡著了,直到医生护士来做例行巡视,他才醒来,这时已是早晨近七点。
检查过后,医生护士说她一切正常,很快就会清醒,他才著实松口气。
送走医生后,校长和校长夫人回到医院,他转述了医生的话,让他们放心。
“绪方,你先回去休息,今天的课我已经请陈老师帮你代了。”校长说。
“谢谢。”他转头深深看著牧谖,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他想替她做一件事让她快乐,而昨天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她好一点时再问。
“校长,校长夫人,我先走了。”他说完旋即离开。
他离开不久后,牧谖卷翘的长睫微动,似乎快醒了。
“谖谖!”校长夫人连忙坐到床沿,拨开她几绺发丝。
牧谖半睁眼睛,累得又闭回去,重覆几次后,她才真正的醒来。
“感觉怎么样?”
“我……”她觉得趴得很不舒服,想翻身仰躺。
“谖谖,医生交代不可以翻身。”
“为什么?”她间。
“你这孩子,你的后脑匀流血了。”校长夫人心疼的说。
“流血?”她茫然地举起手摸向缠著纱布的后脑,触到伤口,痛得她红了眼。“好痛!”昨天惊险的记亿也一点一滴回到她脑海。
“别摸、别摸。”校长在一旁著急的提醒。
牧谖眼睛扫著焦急约两人,柳眉皱起,“绪方呢?”
“绪方他回家了。”
闻言,她气急败坏的怒喝:“他怎能回家?要不是因为他,我才不曾在这里活受罪呢!这个没良心的大浑蛋,他呢?他在家里享福吗?”
“谖谖,别动怒,小心又牵动伤口了。”校长夫人担忧地说。
“不对吗?他多少也该来关心一下呀!”她气得睡著枕头,红了眼。
她依稀记得当他跑到货仓时,那焦急忧心的模样,好像与全世界为敌都要保护她,昨夜她梦中也有他呀!甚至有双温暖的大手一直陪著她,让志忑的她能安心,不必害怕又有人来找她碴,可是……原来那是梦,绪方萨七不知道多舒服的在家里睡大头觉呢!
“别任性,你也得让绪方休息一下。”
“休息?需要休息的人是我。”她嘟著嘴,不接受舅妈那么袒护他的态度。“舅妈,你叫他来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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